白玉安的手指一頓,眼神開始猶豫。
窗外十分安靜,夜色裡只有細微的風聲,只是現在外頭黑,她還不知道外面的佈置,也不敢貿然出去。
要是再被沈珏被抓住了,白玉安不敢想那後果。
還是輕輕將窗戶關好,白玉安想著等後面熟悉地方了,摸透了地形再想辦法也不遲。
貿然逃走,風險太大。
視線又轉到桌上,看著桌上放著的茶壺,白玉安步子動了動,口中乾渴。
她的屋子裡沒有茶水,一日兩餐都是發硬的饃饃,她也忍受不了。
輕手輕腳的過去,白玉安提起茶壺搖了搖,就連忙拿了杯子倒了一杯。
茶水還是熱的,顯然是丫頭剛泡不久的,白霧繚繚,茶香潤澤,身上的疼好似也疏解了一些。
這茶比起她屋子裡翠紅拿來的冷茶,好喝了不知多久,茶香四溢,忽然想念家裡三姐給她做的桔花茶了。
正想時,外頭忽然傳來了腳步聲,白玉安心裡一跳,連忙喝完了將杯子在身上擦了擦,還沒放回到桌上,房門就被推開了。
白玉安彎著腰拿著杯子,正與沈珏那雙冷淡的眸子對視。
她指尖動了動,硬著頭皮將杯子放好,又低著頭站在原地,等著沈珏生氣。
沈珏緊抿著唇,看了白玉安一眼,就往旁邊的屋子走。
白玉安看著沈珏的背影,又看了看被關上的房門,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屏風後面映著一個模糊的人影,白玉安看著那影子半晌,想著要不要跟著過去。
可沈珏沒叫她,她就站在這裡或許會比較好。
站的腿都已經發麻,白玉安看了一眼屋子,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凳子上。
她看著桌子上的燭臺,心裡想著要不要偷偷拿一個藏著。
她怕黑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裡面才傳來沈珏的聲音:「過來。」
白玉安小聲走進去,就看見沈珏正仰靠在椅背上,眼睛半眯著看著她。
那面前的桌案上有些凌亂,像是他已經忙完了。
白玉安如今最害怕沈珏看過來的眼神,那眼裡的情緒陰冷無情,更多的是不耐煩。
好似自己下一刻,就會惹的他生氣。
輕聲走到沈珏的旁邊,她忍受著沈珏在她身上打量來的目光,手指在背後隱隱發抖。
接著衣襟又被沈珏伸手拽住往下拉,白玉安不得已跟著弓下了腰,手指慣性的撐在了面前的椅子扶手上。
只見他輕佻的用手指撥開她的衣襟,看著裡面青紫的痕跡皺眉:「怎麼還沒好?」
白玉安忍受著自己前襟處大半面板暴露在沈珏的眼前,沉默的看著地面,可搖晃的耳墜卻暴露了她顫抖的身體。
微涼的指尖還摩擦在上面的面板上,沈珏的目光看向白玉安的臉。
依舊木然沉默。
不給他一絲情緒。
也從來沒想過討好他。
她白玉安是真的不懂討好他,她就能擺脫現在的身份,還是說她根本就不屑於這麼做。
沈珏冷笑,手指捏住了白玉安的下巴:「身上疼不疼?」
白玉安睫毛顫了顫,搖搖頭。
沈珏就露出殘忍的笑:「不疼就好,我可不喜歡喊疼的女人。」
「那樣只會叫我覺得無趣,將你丟回妓館了。」
琥珀淺淡的眸子顫顫看向沈珏,蒼白的面容上是煙雨青山的眉目,溫溫潤潤下著一場細雨,從來都是讓人看了都覺得舒心的面容。
沒有人有這樣的觀音面目,只有白玉安。
但那張臉脆弱時才更柔軟,才能從端著的樹梢上落入凡塵,一如其他女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