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為了劫持,只是正常的使團回國。
等車馬走出秦王宮,陳祿先立馬掀開轎簾,縱著快馬,帶著一小隊人賓士而去。
魏國使團先行不過大半日,只要快點,還能趕得上。
陳祿先拿著馬鞭,抽打著馬匹。
快點,快點,一定能趕得及。
他少時貧寒,同舍生皆披綺繡,他卻衣不裹體食不果腹,出不起束脩,沒有名師教導。
故此也生過極端念頭,甚至離經叛道的在詩會作出“上品無寒士,下品無士族”這等公然抨擊楚國制度的詩句,還恰好被一國宰相聽見。
這樣舉動足以讓他人頭落地,九族不得善終,可他家中只有寡母,也在一年前去世,他無所顧忌的宣洩自己對這世道不公的憤懣。
可湯相沒有惱怒,反而讓人請他進了包廂。
“上品無寒士,下品無士族?倒是妥帖,既然不滿,身為楚國子民,就應該去改變它。”
還對他說,他也不喜這個制度已久,他也期待著楚國有為寒門弟子廣開學門的一日。
因為湯相的話,他焚膏繼晷,兀兀窮年,有幸拜入湯相門下,與那些世家子弟一同學習。
太傅有教無類,對待他們這些寒門弟子和那些世家貴族一般無二。
湯相說他作的文章雖好,但終究欠缺了一分現實,大多空而不實,無法落實。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他就去遊歷此國。
可沒想到等他回來,已經物是人非,楚國變了天,太子被廢,偌大的丞相府被一把火燒盡。
昔日在相府和他一同學習的寒門弟子大多也都被各種莫須有的罪名處決。
明明過去已經九年了,那日跪在廢墟,痛徹心扉的感覺彷彿卻在昨天。
凜冽的風吹在臉上生疼,陳祿先卻不及心尖的痛半分。
“我不喝舞姬伶人所倒之酒。”
陳祿先握著馬鞭,用力的彷彿陷入肉裡,他怎麼能那麼對恩師的女兒。
湯桑感覺自己的屁股都要被顛爛了,跟著宇文達騎著一匹馬,她整個人都快散架了,可偏偏他們還跟沒事人一樣,也沒有喊休息。
她之前從來沒有騎過馬,現在只覺哪哪都不舒服。
可大家都在趕路,也不能為她一個人停下。
湯桑咬牙,該死的慕容遲,都怪他,要不是他,她怎麼受這罪。
“停。”
魏國一群人正穿過一片樹林,宇文達突然面色一沉。
“嗖——”
一支利箭劃破空氣,直衝而來。
湯桑被嚇了一跳,整個人差點摔下馬 ,宇文達一手攬住她,一手拔出腰間的劍,斬斷了襲來的飛箭。
“戒備,戒備,有刺客。”
:()快穿:星際人看我演小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