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把劍給咱家就行了,見王可不能帶兵器啊。”魏王身邊的大監急得不行。
也不知道宇文將軍今天怎麼了,連這個規矩都忘了。
宇文達眸子裡泛著冷意,直接把劍橫在了大監的脖頸。
“滾。”
大監被嚇得身子一軟。
宇文達不去看他,直接推開了殿門。
本來在軟榻上昏昏欲睡的魏王一驚,看了眼宇文達手的劍並未多害怕。
“宇文將軍來的正好,寡人正要派人去尋你呢。”
魏王示意讓為他捏腿的婢女退下。
他走到宇文達面前,拍了拍宇文達的肩膀,笑得綠豆眼微眯。
“寡人還在想是什麼美人能讓你用一百戰馬來換,甚至還罵你是不是昏了頭了,現在看,換的好啊,那舞姬真的是國色天香,銷魂徹骨啊。”
宇文達握著劍的手節骨泛白。
“此等美人將軍獨享太自私了些,寡人既然要了她,也不會不負責任,你早日把她送入宮,寡人封她為美人。”
“美人入宮前還是你的人,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但入宮後就是寡人的人了,將軍可不能再想著寡人的後宮了,哈哈。”魏王朗笑。
宇文達盯著這個他宇文家世代效忠的王,捏著劍的手緊了又緊,最後將劍狠狠的插在地上,發出尖銳的嗡嗡聲,自己也隨之跪了下來。
“之前王上說我將軍府子嗣不興,王上不清楚是何緣故嗎?”
宇文達眸光深沉而遙遠,彷彿在遙遠著過去悲寂的歲月。
“當年先王叔公慶勤公子造反,竟奪魏國大半江土,王宮淪陷被迫遷都,內憂外患不斷,我父驍勇,一路護衛年幼的王上,卻在渡河時冒死將王上送入先王部下手中,自己卻被慶勤公子所虜,斬首大軍前,至今未尋到屍首。”
“聽聞父親死訊,母親懷胎八月血崩而亡,祖父一夜白頭,悲痛欲絕,可又逢晉國來襲,祖父耄耄之年尤披甲掛帥,所幸力挫晉國軍隊,讓魏國百姓免遭黍離之悲,祖父自己卻在晉國退兵之日,陳疾舊痾突發。
“我與小叔守在城門三日本想迎接凱旋而歸的祖父,可迎來的確是祖父的靈柩。”宇文達聲音悲痛。
“祖父死訊傳出,晉國軍隊竟然捲土重來,小叔當年不過十八,還沒加冠,為報祖父之仇不惜棄文從軍,投身伐晉軍中,隻身匹馬直搗敵軍糧倉,將晉軍首領斬於馬下,驍勇不墮祖父之名,可回徵路上軍中大疫,小叔不治身亡。”
“幾息之間,偌大的將軍府只剩我一人。”宇文達字字泣血。
魏王笑容微收,有些心虛,眼神飄忽,“寡人知道將軍府滿門忠烈,寡人該給大將軍的殊榮一樣沒少。”
“可你為什麼引我去百花宴乘機欺辱桑兒?”宇文達嘶吼。
她可不是什麼舞姬,她是他準備明媒正娶的妻子啊,奪妻之恨讓她如何能忍。
“不過一個舞姬而已,將軍何必生那麼大的氣,寡人再賞你五……不,再賞你十個。”
魏王不想得罪宇文達,但美人的滋味實在太銷魂了。
雖然他很不想承認自己年紀大了,那方面不行了,但有時候確實抱著他後宮的美人怎麼也硬不起來,唯獨見了那個舞姬一下子就硬了,那種暢快的感覺已經幾十年沒體會過來,讓他如何能放棄。
“哈哈。”宇文達突然大笑了起來,笑得悲涼。
“寡人把寡人的慄薈公主也賜給你,寡人立馬為你們賜婚。”
“慄薈可是寡人的掌上明珠,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足?”
魏王揹著手在殿前走來走去,可宇文達不識時務,並未動容。
他逐漸也沒了耐心,“宇文達,寡人是魏王,魏國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