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合該都是寡人的。”
宇文達撐著劍緩緩起身,竟然用劍指向了魏王。
魏王猛地一驚,雖然震驚但並不害怕,他身邊暗衛時刻守衛著他,只怕宇文達的劍還沒到他的脖子自己就先身首異處了。
他呵斥道:“宇文達,你要弒君嗎?”
他是對宇文家有愧,但這種愧疚也是有限的,他下了最後的通牒。
“寡人不想再說第二遍,半個月後把寡人的美人送來,你今天的無禮寡人可以既往不咎。”
沒想到碰了宇文達的一個美人,他的反應竟然那麼大。
不過現在也好,那美人對宇文達越是重要越好,正好可以探探宇文達對他的忠心程度。
年紀越大,疑心越重,宇文家在軍中的威望比他這個王還高,要不是知道宇文家忠心耿耿,他早容不下他們了。
美人能送來他可以白得一個美人,送不來正好藉機削一削宇文達的兵權。
反正不管宇文達選什麼,對他都是有益的。
宇文達眼裡一片死寂,這就是他們宇文家誓死效忠的帝王嗎?
君君臣臣,君不君,臣也不能臣。
可現在的時機還不對,還需一番謀劃。
宇文達胸膛劇烈起伏,牙齒都在顫抖,“好,我娶公主,謝王上賜婚,那舞姬到時我會送入宮中,絕不會礙了公主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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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魏王大笑,宇文家果然忠心。
宇文達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出的王宮,騎上在宮門外的馬,侍馬的宮人提醒道:“快要下雨了,雨天行路不易,將軍早些回府吧。”
宇文達回頭往王宮的方向望了一眼。
魏王宮正被大片的烏雲籠罩著,烏雲裡還藏著閃電。
果然是要下雨了。
“寡人是魏王,魏國的美人合該是寡人的。”
魏王的話不斷在宇文達腦海裡迴圈,手心被馬韁勒出紅印。
若你不是魏王呢?
宇文達收回視線,駕著馬,“駕。”
何須快馬,何懼大雨。
-
宇文達回到府中,渾身溼透,沾溼的頭髮緊貼著臉頰,他隨手將馬鞭扔給門童。
大步走入庭院,卻見廊下一人躲在柱子後,怯生生的看著他,發現他的視線,整個人又縮了回去,好像這樣他就發現不了她了。
宇文達心裡微痛,每次他回來,桑兒都是眼巴巴的望著他,甜甜的笑著說“將軍你回來了”。
甜的彷彿侵入他的心脾,能消除他一天的疲憊。
什麼時候會像現在這樣。
“你怎麼出來了?雨天氣寒,快些回屋吧。”宇文達聲音啞的可怕。
柱子後面的人又把腦袋探了出來,“下雨了,小桃說將軍沒有帶傘,可她沒說將軍去哪,我找不到將軍。”
宇文達視線下滑,才發現她手裡還拿著一把傘。
他喉頭滾了滾,“你是要給我送傘嗎?”
她看著手裡的傘,猶豫著點點頭,“現在沒用了,將軍還是淋溼了,要換衣服,要喝薑湯,生病會難受。”
宇文達眸子輕闔,慶幸自己在雨霧裡,桑兒看不到他落下的淚水。
自父親祖父小叔相繼逝世,他再也沒有流過淚。
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落淚,為宇文家百年信仰坍塌落淚,為心愛的人受苦受難落淚。
他竭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不讓桑兒察覺異樣,“有用的,桑兒能過來接我嗎?”
明明兩人間就幾步路,明明宇文達已經淋溼了,柱後的人還是聽話的撐開了傘,走到了他面前。
兩人身高差的有點大,她踮起腳尖,才能將傘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