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桑手裡拿著食盒,站在靈堂門外。
腦海裡浮現楚守生拉著她的手,神情嚴肅,眼裡卻充滿了孤注一擲。
“桑兒,時機到了,我斷然不可在這秦王宮蹉跎,跟我走,我們回楚國。”
秦王死後不久,楚王也病入膏肓,楚國朝中把楚守生接回來的聲音越來越大,巧蓮夫人無子,欲扶持最年幼的楚十三公子上位,自然不想讓楚守生回國。
慕容遲剛攻下魏國,巴不得楚國越亂越好,自然也不想楚守生離開他的眼皮底下。
前路艱難。
湯桑輕嘆一口氣,推開了門,
“太子殿下,你兩天未進食了,下人讓奴帶了些糕點給你。”
慕容遲神情未變,看了她幾眼,嘲弄道:“孤還以為你會為了宇文達打算一輩子不理孤了。”
他一身白色孝服,陰戾的氣質被沖淡,整個人顯得平和了很多。
湯桑內心白眼的快翻上天了,低眉順眼,“怎麼會,沒有及時執行殿下的任務是奴無能,怎麼還會跟太子殿下置氣呢?”
“太子殿下馬上就要登基,奴家討好殿下還來不及。”
“所以你是在討好孤?”
“當然。”湯桑眸光閃了閃。
慕容遲緩緩起身,靠近她,為了表示湯桑的真心,她愣是沒敢動。
他貼在湯桑耳邊,撥出的熱氣讓湯桑耳朵發癢,“說得話倒是好聽,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很不擅長說謊?”
每次口是心非,那雙忽閃忽爍的眼睛就會一直盯著他,裡面寫滿了相信我吧相信我吧,簡直欲蓋彌彰,蠢不可及。
湯桑受不了了,說話就說話,靠那麼近幹嘛,正好後退一步,可慕容遲眸光一暗,直接扣住她的腰,讓她無處可逃。
“孤曾經不是教過你怎麼討好人嗎?現在忘了?”
湯桑瞳孔放大,不可置信,慕容遲瘋了!
穿著孝服一副大孝子模樣,竟然要在靈堂做這種事。
可湯桑又想起來楚守生的話,“我現在手下能用的人不多,慕容遲生性警覺,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開他的眼睛,這是芳華醉,無色無味可讓服用者昏睡五個時辰,就算大夫檢視,也看不出什麼。”
他將藥塞進她手裡,“桑兒,我們能不能出去就看你的了。”
湯桑咬咬牙,豁出去了,她叼著一塊糕點,慢慢嚮慕容遲嘴邊湊去。
她閉著眼睛,睫毛害怕的如蝶翼般顫抖,如獻祭般的湊到慕容遲唇邊。
糕點的香氣夾雜著女子的體香縈繞在慕容遲鼻尖,慕容遲如深潭般幽深,他扣緊女子的腰肢,低頭吻了下去。
湯桑猛的睜開了眼。
混蛋,當時教的不是這樣的!
糕點成了碎屑,兩人都嚐到了味道,慕容遲彷彿食之入味,大掌扶著湯桑的後腦,還在不斷的舔弄。
強烈的窒息感讓湯桑眼角落下幾滴淚水,不知過了多久慕容遲才鬆開她。
慕容遲伸出手指摩挲著沾滿水痕,被疼愛的紅豔的唇瓣,聲音低沉,“宇文達碰過你嗎?”
湯桑氣的眼淚都掉下來了,直接開啟他的手,“碰過,碰過,魏王那個死老頭都碰過我。”
慕容遲眼底炙熱的溫度逐漸冷卻下來,渾身瀰漫著幽深的寒氣,“沒關係,他們都死了。”
“做孤的女人,孤不介意。”
湯桑眼底冒起一層火焰,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扇在慕容遲臉上。
他憑什麼說不介意,如果她沒有系統,只是個普通女子,早就被糟蹋的不成樣子了,而慕容遲這個始作俑者憑什麼高高在上的說不介意。
疼痛感傳來讓慕容遲大腦一片空白,反而過來時他那雙陰鷙如鷹隼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