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子微微眯起,死死盯住湯桑,“你……”
然而忽然身子一軟,提不起勁,慕容遲眼底流露出毫不掩飾的嗜血,“你給孤下藥?”
湯桑只恨楚守生給的不是毒藥。
那塊糕點她也吃下去不少,湯桑知道慕容遲謹慎,在來之前她已經吃過解藥了。
她看著倒在地上的慕容遲,眉宇間盡是嫌惡,“慕容遲,後會無期。”
“你以為你能逃的掉嗎?孤不會放過你的。”慕容遲無力的垂下眼眸,聲音卻陰毒無比。
湯桑腳步一頓,卻未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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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守生穿著小太監的服飾,在菊華小院坐立難安。
見到院外熟悉的身影,立馬迎了上去,“桑兒。”
楚守生察覺到她唇角的傷痕,心裡一痛,“怎麼樣?順利嗎?”
湯桑臉色有些蒼白,“我們現在就走吧。”
“好,這是小曹子找來的宮女服,你趕緊換上,我都探查過了,午時會有一批宮人出宮採購,我們混入其中,出了秦王宮,就有接應我們的人了。”
冬日裡午時的陽光刺眼,王宮的偏正門排著各宮派出採購的宮人。
湯桑有些心神不寧,慕容遲沒有吃下去太多藥,恐怕拖不了太久。
楚守生握著她冰涼的手,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她快到了。
“侍衛大哥,我們是敏泰太妃宮裡的,出宮給太妃買點香料,求您通融通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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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守生佝僂著腰,太監帽遮擋了他大半張臉,又遞上去了信物和一些碎銀子,做足了謙卑姿態。
侍衛虎背熊腰,臉上無一絲笑意,習慣性的把銀子揣在兜裡,把信物拿來檢查。
“好了,你們出去吧。”檢查過後,侍衛把信物還給了他。
楚守生接過,手心裡都冒出了汗。
湯桑也低頭快走。
兩人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過了宮門就好了。
“等等。”
湯桑腦子嗡嗡的,大腦一片空白。
侍衛橫著長槍擋在湯桑面前,“這是什麼?”
侍衛從湯桑袖口拽出來了一塊墨玉,突來臉色大變,“這是太子的信物,你們不是敏泰太妃宮裡的人嗎?怎麼會有太子殿下的信物?”
湯桑胸腔的心臟劇烈跳動,額角冒出了細汗。
她換衣服太急了,竟然沒有藏好它。
湯桑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他是敏泰太妃宮的,而奴是太子宮裡的,本以為只要一個信物就好,便沒拿出來。”
“你當我是傻子,你這可不是一般的信物,跟我一塊去見太子。”侍衛擰著她的胳膊將她按到在地。
湯桑眸子輕闔,完了。
楚守生呼吸急促。
一陣馬蹄聲漸近,隨之響起清朗的聲音,“怎麼回事?”
這個聲音?
湯桑抬眸看去,神情僵住,反射的陽光模糊了他的面容,只隱約看到優越的輪廓,可她還是一眼認出來是誰。
“啟稟三殿下,這兩人身份有異,說是敏泰太妃宮裡的,小宮女身上卻有太子殿下的信物。”
慕容驚鴻還是看清了那人的臉,拉著馬韁的手微緊,盯著她看了許久。
“她之前確實是母妃的人,後來母妃見她生的貌美就送給了大王兄,有大王兄的信物並不奇怪。”
連敏泰太妃的親生兒子都那麼說,而且這小宮女生的也確實好,那侍衛也沒再多疑,立馬鬆開湯桑。
“冒犯了,你們走吧。”
湯桑踏出宮門時,整個人神情恍惚。
慕容驚鴻怎麼會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