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殺他之人,曾是花島的島兵,後犯了錯被趕出了兵營,現今在碼頭上做扛貨工,除了身手利索外,並不會功夫。
錢家人身邊有許多能人,要想除了他輕而易舉,沒道理尋個沒功夫在身的人對他下手。
慕容天的夫人是個咋呼性子,見慕容天一身血的被抬回來,當場便叫嚷開來,“……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敢當街行兇,我這便找慕容楓去,問問他這花城城主是怎麼當的,連自己兄長都護不住……”
“回來,天色還早,你去了也尋不到人,阿楓他不在城主府。”慕容天忍痛呵斥妻子。
“那我便去尋弟妹,弟妹她性子大度和善,定不會放縱自家人被欺辱。”
聽妻子提到慕容氏,慕容天因疼痛混沌的腦子突然清明瞭許多。
自打錢家小姐接任島主之位,慕容氏便不肯再見他,頭兩回被拒,他深信慕容氏的推脫之詞,可次數多了,又難免起疑。
他懷疑慕容氏是見他落敗,不願再與他為伍,想要和他撇清關係。
他們二人勾連多年,手中均握有對方的把柄,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船翻了誰都不可能落著好。
可若其中一隻礙眼的螞蚱死了,另一隻說不準還能獨自掌舵拼出一條活路。
若此次刺殺他的不是錢家人,那便只可能是慕容氏所為。
慕容天傷的是手臂和肩頸處,除了出血多駭人外並不致命。
翌日緩過神,他又差人去了城主府,要求與慕容氏見一面。
慕容氏已猜出慕容天被錢家人監視著,怎可能冒險與其碰面?但又不敢在此時惹怒了慕容天,於是派了貼身的婆子和慕容婉前去慕容老宅探望。
慕容天已是失去理智的驚弓之鳥,對於慕容氏讓婆子傳達的話,他半個字都不信,為了逼慕容氏一把,他獨自留下慕容婉,與其說了些似是而非的言語。
慕容婉被嬌慣著長大,心性簡單藏不住事,一回府便跑去質問慕容氏,“大伯說我是他的女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嘛!”
慕容氏聞言大驚,趕忙關門揮退屋內的下人。
待屋內只剩母女二人,慕容氏很是氣惱的訓斥女兒,“婉兒你馬上便要及笄,老大不小的人了,怎半分腦子都不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