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看袁譚不說話,還以為他又理屈詞窮了,剛要拿起手中的書簡,卻聽袁譚說道:“三弟,大哥就是再不濟,好得也是車騎將軍、青州刺史,我一個人單槍匹馬地去鄴城幹什麼?難道就為了寵幸一下甄宓嗎?大哥也承認自己好色,但總不至於為了一個女子,就什麼都不顧了吧?甄宓就是再漂亮,也不至於讓大哥大老遠地專門去找她吧?”
袁尚一聽這話,也覺得這件事有些匪夷所思。
袁譚剛剛在鄴城被自己打敗,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膽子再一個人跑去袁府呢?
再說他又如何能夠知道自己當時不在家?
萬一自己在家的話,他豈不是根本無法得逞?
再說袁譚也算是個有志青年,總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就特意從南皮一個人大老遠地跑一趟鄴城。
可是娘當時的確被人打了,甄宓也是一副楚楚可憐、披頭散髮的樣子,這是自己親眼所見,又怎麼會有假呢?
一時之間,袁尚也無法確定袁譚到底是不是在撒謊了。
袁譚看袁尚的態度有所緩和,又趁熱打鐵道:“三弟,大哥自從兵敗了之後,先是去了黎陽,然後又從那裡去了陽平郡、平原郡、樂陵郡,最後才來到了渤海郡,根本就沒時間去別的地方!而且這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不信的話,你可以隨便找個人來問問!”
袁尚一想,之前斥候也是這麼說的,袁譚對自己的行蹤的確沒有隱瞞,心下不禁更加狐疑起來。
“你去黎陽幹嘛?是不是去找曹操了?”袁尚又問道。
袁譚連忙解釋道:“三弟,這可是冤枉大哥啊!曹操早就不在黎陽了,大哥之所以去那裡,是想看看能不能收復那裡!畢竟黎陽是冀州的地盤,是當年咱們的父親苦心經營多年的地方!然而曹操的兵馬實在太強壯,大哥勢單力孤、兵微將寡,實在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才只好引兵退去。”
“那你接著又去那麼多地方幹嘛?”袁尚又問道。
袁譚眼珠一轉,說道:“本來大哥是打算從黎陽回到臨淄,其中陽平郡和平原郡是必經之地。但沒成想到達平原郡的時候,昔日的故友收到了訊息,非要讓我去渤海郡敘敘舊。我一想渤海是咱們的故土,也好多年沒回去看看了,便直接從平原途經樂陵,來到了渤海郡。”
袁尚聽了袁譚的這番辯解,不禁沉吟起來。
如此看來,娘分析的並不對,袁譚並不是想去幽州找袁熙告密,只是想回老家看看。
而且按照袁譚和此前斥候的說法,袁譚根本沒有時間去鄴城。
也就是說,娘被毆打和甄宓被強暴不是袁譚乾的。
那麼又是誰幹的呢?
為何娘和甄宓都一口咬定是袁譚乾的呢?
難道是一個長相與袁譚極為相似的人,闖入了袁府,先強暴了甄宓,又毆打了娘?
這也不太可能啊!
袁府守衛森嚴,一般人是根本無法入內的。
就算僥倖混進去了,甄宓認不出來袁譚,娘還能認不出來嗎?
袁尚的腦子裡充滿了問號,思忖半晌之後終於得出結論——是娘和二嫂誣陷袁譚。
她們是想讓自己去剿滅袁譚,但自己又狠不下心來,所以她們就想出了這樣一個缺德的辦法。
確切地說,不是“她們”,而是娘一個人!
一定是娘想出來的辦法,然後再指使二嫂這麼做的。
二嫂一直都很怕娘,對孃的吩咐向來都是乖乖照做。
想到這裡,袁尚又問道:“大,大哥,你到底有沒有玷汙過二嫂?”
袁譚一臉委屈地道:“三弟呀,大哥跟你實話實說吧,當時大哥發現你和甄宓的事了之後,心中確實是生出過雜念!你說甄宓長得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