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情況下,我已經沒有辦法掙扎的出來了,我的心裡面好像毫無波瀾了,我不知道我即將面對的是什麼,但我知道從這個臺子上下去,我可能就不再是一個完整的人。
沒想到啊,完璧之身直接變成殘缺之體,早知道我就人工搗毀了,何必空堅持。
恍惚之間,五哥已經走出去了,接著進來了兩個人,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和一個女人看這樣子,應該這男的就是來摘我腰子的,那女的應該就是他的助手吧。
這個男的進來,首先用強光手電筒掰開我的眼睛照了照,然後又扒開了我的胸口,把我上半身的衣服全扒了,那女的把我的手指和胸腔前按壓著各種儀器裝置。
二人配合的很默契,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好像每個人做什麼都已經安排的妥妥當當的。
那女的開始去開啟了一個注射器,抽取來一個藥物就往我身上準備注射進去。
那一針打在了我的手臂靜脈上,瞬間好像扎穿了我的肚皮似的,也就大概30秒左右吧,我好像渾身都沒有任何知覺了,可是我的大腦還是清醒的。
我已經面如死灰,心已死去。
我不知道我在哪,這個窗戶都沒有的房間,四周緊閉著,這個燈光好像天堂的光環照著,好刺眼,好蒼白。
剛剛能勉強聽到外面的聲音,現在外面好像什麼聲音都沒有了,就好像我一個人被關進了小黑屋。
我想張口喊救命,可是我的嘴巴還被一塊破布給堵著呢,根本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可是我除了張口喊救命,還能做什麼呢?我的手腳全被綁著的。
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我吧。
旁邊的這個男人和女人好像在等待著什麼,他們一直沒有下刀。
約莫過了十分鐘左右,男的好像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對那女的說了句:“出去和他們確認一下,錢到了沒有。再確認一下另外一個患者到醫院等著了沒有,現在切下來得在兩個小時之內送到醫院去給他接上去,否則這個器官就壞死了,到時候就得摘另外一邊了。”
原來是擔心錢沒有到賬,他們在等著錢。
原來是擔心另外一個需要我的腎臟的人,沒有到醫院,他們白費工夫。
聽到這個男的發話之後,那個女的點點頭沒有說話,便快步走出去。
約莫五分鐘之後回來了,說到:“賣家的錢還沒有到賬,老大讓我們再等一會兒。”
看來我還有一點時間能夠活著呀。
在等待的這個時間裡面,我想了很多事情,最開始我放棄了生的希望,可是隨著等待的時間逐漸的增長,我卻不想死了。
因為我還有外婆要養,因為我還有妹妹要養,因為我還要找到我的母親,因為我還要找到我的父親,我要質問問他們為什麼拋棄了我。
我不能就這麼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到來,我應該做點什麼?
我不斷的在床上扭動著身體,不知道是因為時間過去了,麻藥開始消散還是什麼的,我居然能夠對下肢有點知覺,而且能夠扭動下肢身體。
看著我又突然開始扭動那個醫生,有點吃驚的站起來看了看我。
“麻藥才打了十多分鐘,你居然就能動了,你是不是已經能感覺到下半身的知覺了?老實回答我,這對你的命很重要。我只是求財,但一般不輕易出手害命,看著你這個年輕的臉,我都覺得有些可惜。有什麼遺言就說吧,你也別想著大吼大叫,這個地方周圍沒有人家。”這個白衣男人說道。
我只能趕忙點點頭,因為我沒有能發出聲音。
他扯開了我嘴裡的布條,讓我說話。
“大哥,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身上的所有身家都可以給你,你不過是求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