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科學啊,不合理啊,還是說厄運專蓑運人?
所以這些東西,專門要找我?
我打算明天回去之後,好好去廟裡邊拜拜神靈了,作為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信念者,我不過是去替妹妹求求福,我自己當然是用不到。
?(☉Д☉)╮
過了快一個小時了,我眼見著不遠處燃起了一堆大火之後,想來法事應該結束了,沒幾分鐘他們就陸陸續續的回來了。
大家拿碗吃宵夜,宵夜就是用來小麥粉豁成團,擰成三指粗細,煮起來有巴掌大小,裡邊加了甜酒和紅糖,是貴省很多地區老人過世的宵夜專享,俗稱:“小麥粑”因為本地話聲音“麥子”讀作“莓子”,所以也叫“黴粑”~吃誰的“黴粑”就是吃他的席的意思,只有人死了才能吃的到對方的“黴粑”。
我先天對這東西感覺就是吃不下,所以我也沒吃這個,只是拿碗喝了碗湯,當做喝糖水,黃嘯鷹還是吃了兩碗,李禹鼎吃了一碗,陸忠也吃了一碗,今天本來他也要休息的,但是出了這檔子情況,家裡邊決定所有的男人都加入到守夜中,明天也是,所以算下來也是四五桌人。
人多了總是熱鬧些,今夜,大家打牌,悶金花搞得好不熱鬧,我都贏了二十塊錢,直到後半夜大家的興致才稍微低落些,其實大家都很累了,但是又不得不堅持著。沒有下雨,雖然有些冷,風有些大,但是大家還是三五成群的圍著火炭,有些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有些坐著卻開始了“點頭遊戲”,畢竟這幾天都太累了,今天大家都不容易。
我因為平時經常夜裡邊去拿貨,所以習慣了熬夜,看著他們東倒西歪的,我也覺得有些感同身受,畢竟這個事情我也經歷過,只不過白天我睡得好,所以夜裡邊雖然困,也沒那麼難受。
大風時不時的掀起四周的紙紮,好像在宣誓著它的主權,我們只能拿著東西壓著那些紙紮,靈堂裡邊守靈的人還在那裡抽著寒焊煙,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我試著不要讓自己看遠處,就低著頭烤火,不知不覺我都趴桌上睡著了。
我做了個夢,夢見我睡在床上,感覺背後有一雙眼睛瞪著我,那雙眼睛好像轉到的前面的黑暗裡邊了,一股窒息感傳來,我好像呼吸困難了,嚇得我都醒了。
醒了看到他們兩個也趴在桌上睡著,其他人也睡著,除了靈堂的幾個人之外,好像都睡著了,大家怎麼都怎麼了。
“操!”我踏馬的肯定一氧化碳中毒了,要不然怎麼會有窒息感呢?
怎麼看誰都像是睡著了一樣,真的眼花了?
我看了桌下的炭火,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人過來加了幾塊炭,還沒有開始燃起了,冒著青煙,因為這邊燒炭用的都是農家燒的,所以很多炭都沒有完全燒好,也就出現很多一氧化碳和二氧化碳中毒事件。
幸好這邊四面通風,不然我都可能被悶死了,我看了手錶,現在是四點鐘,還有兩個小時左右天就亮了。
我趕忙起來找個東西來扇扇火,讓它趕緊燃起了,我一起身,就感覺到這風,好像誰在抱我一樣,嚇得我都有點不敢起身了,想了想,這周圍都是人,還怕個毛線啊,,我找到了一個紙殼子,對摺起來充當扇子扇風,那炭火在漸漸的燃起了來了。
李禹鼎被我的動作吵醒了,他迷迷糊糊看著我說道:“沃日,我剛剛夢見夢裡邊被那東西掐著脖子了,氣都吸不上來,差點死掉的感覺,要不是你弄這個把我吵醒了,我可能就醒不來了。”
又是一個一氧化碳中毒患者,我看著他開口說道:“死不了的,就你這鬼樣子,誰稀罕你啊,你以為人家都像你一樣不挑食是吧?”
我們說話把黃嘯鷹也給吵醒了,他也說他有股子窒息的感覺,這一說,搞得我都懷疑了,這炭的毒性已經這麼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