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穩。無比熟悉的武器和無比熟悉的招數顯然讓他興奮起來,刃加快了攻速,“把真正的模樣、亮出來吧!”
彥卿橫過身擋住了一刀。
代替被擊飛的丹恆,彥卿攔在二人中間。
少年的劍法絕非一般,招式輕盈迅捷,又快又準,風馳電掣,流麗到賞心悅目。但在刃大開大合、剛猛無儔的招式下並不佔優。
這個男人既不在意自己是否會受傷,更不在乎自己會否因此而死,每一個建招都是奔著讓自己不好過,讓敵人更不好過的架勢去的。彥卿使了個巧勁,劍光將刃甩退三步,然後手捏劍訣。
無數飛劍自箭囊騰空而起,向對方如雨落下。但彥卿仍然眼都不敢眨——沒有一柄飛劍傷到他,反而被刃窺到破綻,就手一甩——
不過一瞬間的事。長劍從他耳邊擦過去,彥卿眼睜睜看著那個“無辜路人”被一劍戳穿了胸口!
“你……!”竟然眼睜睜地看著無辜之人被通緝犯……!彥卿執劍與刃對峙,卻見眼前的男人冰冷地一笑,攤開手、毫無防備地緩緩上前。
“小子,我來介紹一下。”
他像是根本不怕死一樣,他像是根本看不到眼前的彥卿一樣,一步步走來,和彥卿擦肩而過——
,!
“你身後這位可是身犯十惡逆……叛出仙舟、掀起大亂。”
十惡逆?!彥卿愕然回頭看去。
“被永世放逐的罪人。”
先是丹恆手中的長槍噹啷一聲掉落於地,然後是剛才被刃丟出來、戳穿了丹恆胸口的長劍。
這個狀態無法控制的力量化作水球,將丹恆的身體托起。有龍吟長嘯,貫通天地。
在癲狂的仇恨裡,蓮花盛開,玉角瑩瑩。
一襲龍鱗與青蓮印象的長衫下,驟然睜開的雙眸裡映出淺淺的綠色。
“持明龍尊——「飲月君」。”
星核獵手嘲笑經驗不足的小鬼:“如何,你以為潛入仙舟的只有獵手嗎?”
彥卿咬著牙,只感到了被愚弄的憤怒。他直接喚起飛劍——
“既然如此,只能將你和他一同拿下,交由將軍裁斷!”】
這……彥卿小兄弟剛才連刃一個人都沒打過吧?
也,也不一定打不過呢。至少之前是隻和刃打,現在刃又不會真心實意地和丹恆聯手,相當於三個人每個人都是一打二,對方還會相互拆臺。
就算如此,這也是肉眼可見的力有不逮。
就是丹恆老師這罪名……可有點嚇人。
但是「飲月君」!這個名號很帥氣!
名號帥氣有什麼用啊……
這個說法和仙舟這邊的判決兩相印證,倒是確實能說明一些事情……但是還是無法理解。以丹恆的為人,他能做什麼會犯下這麼大的罪啊?
但是“重罪犯”這一點是沒錯的!而且丹恆老師一路上避著雲騎軍走這件事也可以理解了……
但是素裳明明就完全……哦我想起來了,素裳是曜青人,剛調來羅浮的……
這不就是燈下黑嗎!沒人能想到和雲騎軍素裳走在一起的人能是重犯……
他們這一見面,我覺得腦子都要炸了。景元是故意放跑刃的吧?為什麼?就為了捅丹恆這一刀?景元和刃早有默契?丹恆之前都幹了什麼?丹恆和刃互相之間對對方的招數好熟悉啊,熟悉的像是以前也曾經並肩作戰過呢!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
我突然發現一個盲點……說是丹恆如何如何,但能不能是丹恆轉世之前的那個持明人犯了重罪,牽連到丹恆了?
那怎麼可能啊,仙舟上持明蛻生就和前任是兩個人,這是預設的吧!
明明在打架,刃還一個勁地戳丹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