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人很是重視,從半年前就開始籌備了。
場面格外盛大。
賀老太爺一生傳奇,將賀氏打造成一個商業帝國,名聲響亮,多少人都盼著參加他和賀老太太這場金婚典禮。
不止為了祝賀,更多的是想攀上點關係。
時羨持著一杯香檳,端莊溫婉的笑容淺淺掛在臉上,與賀嚴一拳之距。
她還是來了,賀奶奶親自打的電話。
說明瞭她不來,就不開席。
眼下跟在賀嚴身邊,看著他在一眾商業精英中遊刃有餘,談笑風生間避開他們設下的圈套。
這樣的賀嚴,十分耀眼。
如圭如璋,雍容不迫,卻又不顯得驕矜自傲,周身的貴氣仿若與生俱來。
可她不知,在別人眼裡,一身淡紫色開叉魚尾裙的她,站在賀嚴身邊毫不遜色。
忽然,宴會廳的大門被侍應生從外推開。
賀遠岑在眾人的注視下走了進來。
神色自若地經過每一個和他打招呼的老闆。
就這麼短短一條路,生生被他走出一種新皇登基的感覺。
和他上一次單獨見面的情景還歷歷在目,時羨下意識的想要躲開。
便扯了個理由對賀嚴說:「我去看看淺淺。」
誰知剛要轉身,就聽身後傳來一句嬌嬌柔柔的一聲輕呼:「羨羨姐。」
許慕嘉跟在賀遠岑身邊,正朝他們的方向走來。
時羨幾乎必無可避。
回眸時,看清了許慕嘉身上穿的那件原本屬於她的藍色星空拖尾晚禮。
心口忍不住冷了冷。
可當著這麼多人,她不好不給賀老夫婦面子,無論怎麼說,今天是賀家的主場。
而她現在還是賀嚴的妻子。
與賀嚴一起前移了幾步,規規矩矩地喊了聲,「爸。」
賀遠岑看到她時,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冷冷掃了她一眼,沒說話。
賀嚴將時羨護在身側,垂下眼睫,在她耳邊低語,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足夠賀遠岑聽見。
他說:「以後記得和有禮貌的人講禮貌,知道嗎?」
言外之意:少搭理這個人。
賀遠岑氣的頭頂冒煙,壓著火走到賀嚴面前,「你跟我一起去見見宏盛的幾個董事。」
他把賀嚴叫走,卻把許慕嘉留下。
目的再明顯不過了。
偏賀遠岑用的是正當理由,賀嚴不能不去。
走之前對時羨說:「淺淺在甜品區。」
時羨想起她剛才隨口找的理由。
微微點頭。
和父子二人朝相反的方向去。
不想才走幾步,許慕嘉就追了上來。
她和時羨身高差不多,長得也像。
走在一起,像雙胞胎一樣。
只是許慕嘉五官小巧一點,從小被眾星捧月般長大,身上多出了幾分嬌氣。
而時羨是鵝蛋臉,柳葉眉,櫻桃嘴,五官舒展明朗,是個標準的中式美人,一舉一動都透露著從容大氣。
「羨羨姐,你這是要去哪裡啊?不如我們一起去休息區坐坐,正好,我也有幾句話想和你說。」
時羨沒什麼表情地掃了她一眼。
陪她說話?
若說賀遠岑是長輩,她得敷衍著。
可許慕嘉算哪根蔥?
當即拒絕道:「我和你沒什麼話好說。」
「怎麼會呢?羨羨姐,我們之間,應該有很多可以聊吧?比如,阿嚴哥。」
她像個狗皮膏藥,時羨走哪兒,她跟哪兒。
終於,時羨駐足,淡漠地看著她,「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