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出來之後,牧也神色一滯。
她這話不仔細聽沒啥問題。
若是細聽,字裡行間裡,多多少少帶了點女主人說話的口吻。
牧也尷尬的想要鑽地洞。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但反觀容赤,神色卻無一絲異樣。
以為容赤沒注意,瞬間鬆了口氣,慢慢收起了尷尬,恢復了自然。
吃飯的時候見他還是左手拿勺,她順嘴提醒:「你可以嘗試用右手拿勺了。」
容赤:「用不了?」
牧也:「抬手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容赤懶洋洋的,「沒力氣。」
牧也皺眉,「不應該啊……」
她放下筷子過去,端起他的大手,仔細的端詳了片刻。
容赤任她擺弄。
過了會兒聽到她說:「你右手拿勺子,我看看。」
容赤照做。
牧也看著他動作順而暢,忍不住吐槽:「你這不拿的挺穩的?」
剛剛說完,就見容赤的手微不可察的抖了一抖。
牧也覺得不對勁,「你就是輕微骨折,而且按你的恢復速度,拿勺喝湯應該不成問題的。」
「那你覺得呢?」容赤掀眸瞧她,唇角勾了點邪魅的弧,「我總不至於……偽裝吧?」
第36章 為什麼沒去接我?
當然不至於。
牧也在心底附和。
她想不明白,決定從今晚開始給他做恢復按摩。
這是她第一次直觀容赤的手。
牧也捏住他的手腕。
男人的掌心乾燥溫熱,手掌偏薄,手指微微覆著薄繭。
他很配合她。
兩人都沒出聲。
本以為按摩的過程中會略顯尷尬,等按摩完卻發現躺在沙發上的容赤,不知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半個小時不知覺的過去。
牧也就這麼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
突然不忍心將他叫醒。
最後她取來個薄毯,給他蓋在了身上。
而她這一系列動作也並沒有將他吵醒。
關掉燈,她回了臥室。
甜心跟小流浪一同跟她回了臥室。
睡前她才想起,應該給小流浪起個名字了。
但在一定意義上,小流浪屬於容赤的貓,所以取名字這件事應該交給容赤。
她要記得明天提醒一下容赤。
結果第二天她把這個事又忘了個乾淨。
起床做早餐的時候發現容赤已經不在客廳裡了。
昨晚給他蓋得毯子也被他整齊的疊起來,放在一側的位置上。
她做好早餐的時候容赤又再一次出現。
牧也閒聊問:「你昨天幾點走的?」
容赤拉開椅子的手一頓。
他抬眼瞼看過來,眼尾帶著痞笑,「沒走。」
沒走?
牧也一怔。
就聽容赤又道:「睡到六點半自然醒。」
算算這個時間也差不多。
牧也沒再接話。
但容赤還沒想結束這個話題。
他唇畔噙著笑,像是在點她,又像是隨意一說:「還是自己家好,睡沙發都舒服。」
牧也:……
合著樓上就不是您家了?
下午她正在辦公室裡寫資料的時候收到了容赤的微信:【晚上不用做我的飯,外面應酬。】
這好像是她開始管容赤一日三餐之後對方第一次在外面吃吧?
牧也沒多想,痛痛快快的回了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