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來找姜淵,是想她一同去審問一下,他們審問了所有山匪,沒有得到更加有用的資訊。
除了那個被姜淵打殘的土匪頭子,他咬死一句話不說,把縣令氣的動了刑,也沒啥用,所以來找姜淵,看她有沒有什麼辦法。
姜淵雙手一攤,“我不懂審訊技巧,如果非要我去,那他估計命不久矣了。
我看見這種嘴硬的,就氣不打一處來,我這人一生氣,就容易失去控制,他就離死不遠了。
您還是等瞿將軍回來吧。”
縣令有些尷尬的額了一聲,叮囑了姜淵幾句,什麼吃太多對身體不好之類的,匆忙離開了。
在屋裡盤算著日子,謝雲驍帶兵前往上一站調查,上一個登記補給的碼頭,距離濱水縣快馬十日路程,這是日夜兼程的時間。
如果用車馬,拉著大宗貨物,至少要走一個月,水運半個月左右,大大節省了成本和時間。
這時,謝雲驍應該還沒到呢。
四天後,瞿瑾凱旋而歸,有了之前審問出來的線索,十分順利的摸到了水匪藏匿的地方,一舉殲滅。
本來就一百多號人,已經被抓了幾十個,剩下的不多。
瞿瑾帶人到的時候,剩餘的水匪正在收拾東西,看樣子是要跑路,估計是這次行動的人遲遲未歸,察覺到了異樣,只是他們慢了一步,直接被端了。
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姜淵,看她有沒有乖乖待著,她回來的街上,看到了縣令,倒是沒有看到出來瞧熱鬧的姜淵。
回到縣衙,問過之後才知道,姜淵這幾天,那是吃了睡睡了吃,別說出縣衙了,她房門都沒出過一步。
她如此聽話,瞿瑾很滿意,帶著自己在路邊買的好吃的,來到她們暫住的院子時,有些傻眼。
院子裡本來種著一棵蘋果樹的,她出門的時候,蘋果樹結了滿樹的果子,現在,這棵樹,光禿禿的,只留下稀疏的葉子,隨風孤單的晃盪。
發呆的空檔,從房間方向,速度極快的飛出一顆石子,石子準確無誤的打在一片樹葉的根部,樹葉晃晃蕩蕩的,從樹上飄下來。
瞿瑾簡直目瞪口呆,不用問,這一定是姜淵乾的啊。
還說呢,這蘋果都掉了,多少還可以接受,也許是有人專門摘下來的,可這葉子也禿了,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原來都是被人為給霍霍了。
走到房間外,就看見姜淵一手託著下巴,桌子上放著堆成小山一般的石頭子,她手裡捏著一顆,轉啊轉啊,嗖,飛出去。
得,又死一片葉子。
“大姐姐,你終於回來了?”姜淵看見親人了,委屈巴巴的看向瞿瑾。
瞿瑾拎著手裡的油紙包,邁步進屋,指了指院子裡那棵“過早禿”的蘋果樹,“我在晚回來兩天,你是不是把院子都拆了?”
“我無聊嘛,再說了,本來院子裡的丫鬟,就要把蘋果摘下來,我這是給她們幫忙了。”
“那葉子呢?”
“葉子,葉子本來也該掉下來了,我這是,幫助他們早日脫離樹幹的束縛,奔向自由的人生,啊不對,葉生。”
“你可是真行啊。”
瞿瑾簡直無語,這個人的歪理真是太多了。
之後的審問工作還是瞿瑾去的,聽說,當牢中的山匪頭子,見到同樣被抓來的水匪頭子,說了這些日子的第一句話。
嗯,之後就打起來了,牢裡亂成了一鍋粥,兩撥原本同屬一家的“匪子”們,互相指責,對罵,場景那真叫一個令人歎為觀止。
沒有親眼目睹此等盛況,姜淵一口陳年老血湧到嗓子眼,本著自己的血不能浪費一點的原則,又生生咽回去了。
還得是瞿瑾出馬,到底還是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