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開,不祥之兆,想不到老侯說的果然應驗!更想不到的是並非應驗在他身上,是應在小爺身上!啊呀,老侯呢?他又跑到哪裡去了?
“歸元龍看見兒子給打得重傷回來,勃然大怒,喝問:“這是怎麼回事?
“
那兩個門客面面相覷,半晌說道:“少莊主是給人打傷的。想我們無能,保護不了少莊主。但好在少在主不是傷著要害,我們已經給他敷上金創藥了。”
歸元龍氣得頓足斥道:“你們真是糊塗,他當然是受了傷才要你們抬回來,何須多說?我要知道是誰將他打得傷成這樣?”
歸洛英忽地發出呻吟,叫道:“爹爹!”
歸元龍見兒子能夠說話,稍稍放心,把耳朵貼到兒子的嘴邊去聽,只聽得歸洛英斷斷續續的說道:“不關他們兩人的事,都是孩兒學藝不精,以至有辱家門。待孩兒好了,慢慢稟告。”
歸元龍只道兒子要說了仇人名字的,不料他非但不說仇人的名字,連這件事究竟是怎樣發生的也隻字不提。這樣的回答,實是他始料之所不及。而這樣的回答,也不能不令解他滿腹的疑團了。
知子莫若父。歸洛英平日倚仗父親的名頭,橫行霸道,旁人縱然不敢告訴他,他也是有所知聞的。兒子的性格,他是應該一回來就向父親哭拆,求父親替他報仇的。“難道是他做錯了事,自知理虧?”歸元龍心想。
但再一想。卻從未有過,或者更確切地說,即使他“自知理虧”,也從不會對人承認,包括他的父親在內。甚至他有的做錯了事,父親查問起來,他還要把曲的說成直的呢。
而且“學藝不精”這四個字,在他聽來,也覺得頗為刺耳。
歸洛英賦性雖然佻撻,學武倒是頗為有點聰明的。今年雖然只二十歲,卻實實在在,已經說得是得了父親的衣缽真傳。除了功力不有及兩位師兄之外一一一他的功夫放在江湖上也算是第一流的了。
莫說做兒子的不會這樣謙虛,做父親的即使口頭上會為兒子謙虛一番,心裡也不會承認兒子是“學藝不精”的。
他疑神疑鬼,想道:“莫非他是遇上了哪個大官的子弟,彼此不知對方來路,故而有這一場誤打、誤傷?又或才那人是從外地來的,就像這位哈大人留在城中的隨從?”
坐在歸無龍身邊那個神秘客人,對歸洛英的受傷似乎也很重視,他仔細看了歸洛英的傷勢。忽地說道:“我這次只是單身一個人來到洛陽,想不到就碰這樣奇怪的事。”他說的這句話毫無連帶關係,旁人都聽不懂,單身一人和“這樣奇怪的事”有何相關。
只有歸元龍聽懂一半。他說只是他單身一人來到洛陽,即是表明,打傷歸洛英的人不是他的隨從,也不可能是另一個身份和他相若的人。
但“這樣奇怪的事”又是指的什麼呢?不錯,威震一方的武林大家的兒子給人打得重傷,的確是可以算得“怪事”的了,但這句話是從這位神秘客人口中說出來的,歸元龍心裡明白,那就恐怕不僅是指事件本身這樣簡單的了。
歸元龍是知道這個客人的身份的,不敢多問。但他門下弟子卻是不知此人身份的,二徒弟魏連魁不住立即問道:“奇怪什麼?”
那客人頓了一頓,緩緩說道:“打傷令師弟這人的武功奇怪得很。似乎不屬於中原任何一個門派。”
魏連魁官居參將,是個性情魯莽的武夫,作威作福又是慣了的了,氣呼呼的道:“不管他是什麼人,他敢打傷我的師弟,師父你不追究,我也要追究!”
魏連魁大發脾氣追問那兩個門客:“你們是在場的人,保護公子不周之罪我姑且不怪罵你們,那個大膽打傷公子的人是誰?快講!”他話猶未了,忽聽得一個嬌滴滴的聲音說道:“打傷他的那個人是我!”
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