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燕朗傷了弘弟弟,你就不做些什麼嗎?怎麼著也要讓燕朗賠一隻手的。”
謝鏡禮眯了眯眼,看著陳魚容的目光帶了一些匪夷所思:“你說的賠一隻手是什麼意思?”
陳魚容冷聲說:“自然是剁了那隻敢傷弘弟弟的手!”
謝鏡禮震驚,他以前真沒發現陳魚容這麼惡毒的。
謝鏡禮看向陳東雁,眼神詢問:“你姐姐怎麼了?惡鬼附身?”
陳東雁沒理他,也沒理陳魚容,只對陳弘道:“你的事情,你決斷。”
陳魚容立馬慫恿陳弘:“燕朗傷了你,就該付出代價,你只要說你想斷了燕朗一隻手,堂姐便找人去做,不讓你出面。”
陳東雁面色冰冷,端起酒杯抿了兩口酒,沒說話。
謝鏡禮也不再說話。
謝爾丹也震驚於陳魚容說的話,就因為燕朗傷到了陳弘的手掌,表姐就要去斷人家一隻手,這……何其無理又殘忍。
她以前也沒發現表姐這麼不可理喻的啊。
謝爾丹怔怔的,低頭看著面前的菜餚。
謝家百年世家,是隨開國先祖征戰齊國的開國功臣,後來一代不如一代,但謝家軍功無人能跨越,縱然家中無人再征戰沙場,但還是得了世襲的封蔭,謝家世代世襲伯爵頭銜,領一定的俸祿,既便如此,謝家也無人經商,後來謝伯爵的父親喜歡做生意,便開了經商的先河,到了謝伯爵這輩,謝伯爵也喜歡做生意,之後是謝鏡禮,於是謝家的產業就遍佈了歸陽城。
而謝家產業能遍佈歸陽城,就是因為他們誠信仁義,謝氏商號很得百姓們的信賴。
謝爾丹雖然是個異類,不喜歡經商,反而喜歡練武,但她生在謝家,自然也深受謝家誠信仁義的影響,是個性情率真、有情有義的姑娘。
先不說陳弘是在武場與燕朗比試,被燕朗所傷,就是他們二人約戰,在外面鬥毆,燕朗傷了陳弘,也見不得要去斷了人家燕朗的一隻手的。
如此行徑,著實令人不恥。
謝伯爵也聽了陳弘和燕朗比試的來龍去脈,武場裡面,誰勝誰負,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測試自己的實力。
打不過別人,被別人傷了,就要去斷人家一隻手,這真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至少沒有誰在武場輸了,跑出去尋仇的。
陳魚容真是頭一個,她說燕朗猖狂,事實上猖狂的是她吧!
謝伯爵內心冷笑,陳家要不是還有陳東雁和陳弘,指不定何時就沒落下去了。
謝伯爵雖然不苟同陳魚容的行為,但他也不會說什麼,他拿起筷子夾了菜,安靜地吃著。
齊王叔記恨著燕家人,不管是哪一個燕家人,只要姓燕,只要來自蘭州關,他都記恨,於是他是贊同陳魚容的說法的。
陳康自然也贊同,陳康雖然不上進,但還是很疼愛兒子的,只要能為兒子出一口氣,只要能讓兒子高興,做什麼他都樂意。
謝氏不苟同陳魚容的做法,柳氏也不苟同。
柳氏原名柳芳芝,是柳成剛的妹妹,柳成剛駐守三原關,四年前是統管三原關的關侯,三原關敗亡後,柳成剛一家人被流放,因為柳芳芝外嫁了,自然沒受影響,後來柳成剛被齊橫元召回,三原關又大捷,如今柳成剛一家人又回到了三原關。
柳氏深知前方戰士們的不容易,又加上九關九城雖然隔的遠,但都是邊疆之城,無戰事的時候,也會經常走動,也有很多聯姻的情況,有時候戰況吃緊,需要增援的時候,也會向最近的關城發出增援訊號,可以說,邊疆的九關九城之間的關係一直都很好。
蘭州關在最西邊,跟長亭關相連,長亭關又毗鄰三原關,柳氏小時候也去燕家玩過,柳氏覺得燕家人都很好。
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