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了兩壇酒進來,笑著說:“我可不在書房喝酒,而且這不早不午的,也不是喝酒的時候啊。”
夜笛笑道:“只是買來給紀二叔的,紀二叔什麼時候喝都行。”
他將兩壇酒在牆邊擱下,走過來,說了自己今天被人跟蹤一事。
紀弦江心頭微動,想著夜笛能主動來告訴他這件事情,說明他八成和那個人不認識的,如果認識,他要找的人該是那個人,而不是他了。
不過夜笛失憶,不記得以前的人和事,就算他以前和那個人認識,他現在也不認識啊。
心裡快速想了很多,臉上沒有表現,紀弦江問道:“你覺得那個人有問題?”
夜笛點頭:“偷偷摸摸跟蹤我,肯定有問題,我一直在山上,就這幾天才下山,跟山下的人都不認識,而且我看上去也不是有錢人,斷沒道理被小偷盯上,那個人跟蹤我,十分可疑。”
紀弦江猜測道:“或許是你以前認識的人呢?你失憶了,但他們沒失憶。”
夜笛眯眼:“以前認識的人?”
紀弦江點頭:“你先前在山上,沒露過面,就算真有人認識你,也看不到你,如今你下山了,露了面,那麼,那些認識你的人,或許就會來你面前,跟你說說話的。”
夜笛想了想:“他跟蹤我的行為有些鬼祟,我覺得他不是想跟我說話。”
紀弦江已經讓親兵去查那個人了,只是當著夜笛的面,不能說,不然夜笛就知道他在盯他了,剛剛那一番交談,是出於正常的分析。
如今話頭聊到了這裡,紀弦江也不再打馬虎眼了,他沉聲說:“你放心,我會讓人去查一下的,等查到了結果,我再跟你說。”
夜笛點頭:“多謝紀二叔。”
紀弦江抿了抿唇,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最終沒說,藉著自己還有事忙,讓夜笛出去了。
中午吃飯前,夜笛去紀瑞章那裡接紀嫣。
接紀嫣的時候,當著紀瑞章的面問道:“他今天欺負你了沒有?”
紀嫣額頭抽了抽,心想著你這個未婚夫倒是當的稱職,明明做這一切,就是為了跟我撇清關係,如今卻處處為我,會讓人誤會的。
紀嫣搖頭:“沒有,哥哥一直在認真的教我。”
紀瑞章已經懶得再強調不能喊他哥哥了,他臉色非常不好看,冷哼道:“都給我走。”
夜笛稍顯詫異,紀嫣喊哥哥,紀瑞章居然不發怒也不反駁了。
這倒是很好的開始。
夜笛拉著紀嫣的胳膊,將她拉出了門。
兩個人回到東院,紀弦江提了一罈夜笛買的酒,中午跟夜笛喝酒,之後夜笛回去睡覺,紀嫣去幫紀冰茹繡嫁衣。
紀冰茹馬上要成親了,家裡很忙,這也是紀嫣能夠一個人去學習的原因,不然她就和紀冰茹一起玩了。
紀夫人忙著婚嫁之事,紀冰茹自己繡嫁衣,還有嫁鞋以及其它的一些東西。
這些東西都不能假別人之手,紀嫣說是幫忙,其實也只是幫忙穿針穿線。
紀冰茹小聲說:“我聽說你今天回家了,你哥哥沒趕你走?”
紀嫣笑著說:“他不敢,夜笛帶我回去的。”
紀冰茹一臉你未婚夫真厲害的表情:“夜笛是個好男人,你可抓牢了,過了這個村沒有這個店。”
紀嫣想到夜笛的身份,內心嘆口氣,嘴上說道:“好男人又不是他一個,我也不是非他不嫁,當初讓他當我未婚夫,是因為我救了他,再加上我回不來,只能住在山上,沒人願意拋下一切跟我住在山上,我這才霸著夜笛的,如今我下山了,如果緩和了跟哥哥的關係,回到了紀家,那我就會一直住下來的,到時候我就不愁嫁了,既不愁嫁,我又怎麼可能吊在他一個男人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