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紫仙不為所動,要是能被一個城主威脅,那她這個不夜酒館的掌櫃可就白當了。
手上再度發力,卻發現不知何時,陽典的渾身上下包裹著一層血光,胡紫仙以靈力凝成的手掌無法寸進。
陽典得以喘息,卻依舊沒有掙脫束縛,胡紫仙不鬆手,誰都不能救,陽石假也只能做到這一步,再多做一點便視為與不夜酒館宣戰,這個後果陽石假承受不起。
“胡掌櫃,有事好商量。”陽石假再次露出笑容,把喜怒無常展現得淋漓盡致,“小兒不懂事,衝撞了你,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你要如何才能放過吾兒。”
胡紫仙不答,看向了嘯何,眼中的冷冽少了幾分,“不知這位公子要怎麼才能滿意?”
嘯何眼角一抽,我尼瑪,怎麼又把鍋甩給我了,不是說好的你們背鍋嗎?
陽石假也看了過去,發現是一名平平無奇的年輕人,一身築基期的修為,不足為慮。
“不知小兒如何得罪了小友?”陽石假注視著嘯何,緊接著一股無形的壓力朝著嘯何壓來。
這是一種勢,不同於威壓直接作用於肉身,這種勢是一種直接作用在心靈上,心靈脆弱之人可能在這種勢面前心神失守,自身的勢被壓倒,對方的身影就會在他的心中無限高大。
這種勢無法修煉,只能自行摸索,一般在元嬰之後自然而然就會存在這種勢,否則,元嬰與金丹之間也不會存在碾壓,畢竟在心靈上,金丹在面對元嬰時本就不佔優勢。
嘯何眉頭一緊,看向陽石假時,對方的身影開始拔高,雖然看似還是一個大胖子,但不知為何,卻給他一種面對萬丈山嶽的壓迫感。
就在他感到有些壓力之時,一聲龍吟響徹他的識海,讓嘯何瞬間清醒,再看向那大胖子時,對方僅僅只是一個大胖子。
“本體那裡出手了。”嘯何心中暗道,眨了眨眼,嘴角微揚,果然還是自己靠得住。
對面的勢再高,能比天高?他身為無上築基者,哪怕天道化身站在他的面前,他都不帶抖腿的,更別說區區元嬰!
對面,陽石假一愣,隨即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自己的勢竟然被破了,他一個區區築基,怎麼可能。
一旁,靜觀其變的鹿鳴沒等到嘯何開口,還以為他無話可說,當即上前一步想要開口,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冷光鎖定了他,鹿鳴抬頭看去,發現是那位胡掌櫃。
他眼中思索之色一閃而過,隨即又退了回去。
這邊,嘯風葉回過神來,心中很是不爽,孃的勞資沒開罵,你倒是先使陰招,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給你留臉面。
他上前一步,眼神睥睨地看向陽石假,“死胖子,你兒子什麼德行你能不知道,這種破事你應該去問問你那不成器的傻兒子。”
此話一出,全場倒吸一口涼氣。
嘶~
這是誰的部將,竟然如此勇猛!
胡紫仙一聽,也是眉毛一挑,眼神十分玩味。
至於當事人陽石假,此刻的臉色已經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他低沉的聲音從喉嚨裡擠出,“你,說我什麼?”
嘯何眉頭一皺,就在眾人以為他會收斂一些之際,卻聽他回覆道:“怎麼?你是脂肪擠壓到耳道,耳聾了是吧,還是說你怕丟人,想裝聾作啞,讓我跟你傳音?”
“混賬!”陽石假暴怒,本就暴躁的脾氣,怎麼可能容忍一個小輩對他一而再地羞辱。
當即他就要不顧不夜酒館,要對嘯何出手,恐怖的氣息幾乎要震碎整個不夜酒館,所有賓客盡數身子一沉,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就彷彿整片天穹都壓了下來,根本無力抵抗。
整個當陽城地動山搖,足見元嬰強者的恐怖!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