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萬謝後急匆匆地往學校趕。
桓修撂了電話,皺了皺眉毛,是他的錯覺嗎,好像這聲音在哪裡聽過。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街邊停下了一輛車,從上面下來了一名雌蟲,張望一圈後焦急地朝這邊跑過來。
“真是太感謝您了……啊。”
“啊。”
桓修抬頭,也愣住了。
這不是他的“救命恩人”嗎?
半小時後
“我這個當雌父的太不盡責了。竟然之前都沒有發現這種事。”
“聽你說的,應該最近因為很多事焦頭爛額吧。有疏忽也很正常。”
在一家家庭餐廳裡,桓修與他的“救命恩人”面對面坐著聊天。
沒想到過了短短一天,沒有留下任何資訊和聯絡方式的雙方以這樣的方式又一次見面了。正如之前聽到的傳聞所說,面前這位名叫席然的男性,就是那位“和幼崽一起被掃地出門”的悲慘雌蟲。
桓修表示自己想要好好和席然道謝,所以在跟著對方將時夜送去醫院看過之後,席然先把時夜送回了家,然後和桓修單獨又出來了。想必也是有很多話不方便當著小孩的面說。
“他看起來很怕麻煩你。估計之前應該發生過幾次這樣的事情了。”
“原來您是老師。”
桓修擺擺手:“啊不是的,我在大學部擔任助教,主要工作還是在研究院。今天是從大學院走過來,路上碰巧遇到而已。”
想了想,桓修補了一句:“不用對我用尊稱,我年紀似乎和你差不多。”
席然不大願意談起自己的狀況,也沒有去追問昨天桓修到底為何在水裡,只是翻來覆去地和桓修表示感謝。看得出他不善言辭,但非常重視時夜這個孩子。
“不過真是看不出,你竟然是這麼大孩子的……雌父。”桓修想說“媽”,話到嘴邊硬生生轉了口。“媽”這個詞放在一個一臉嚴肅,個頭一米八幾的男性身上實在是太違和了。
“其實小夜他第一覺醒還沒有多久。算是雌蟲幼崽裡很快的。”
言下之意就是,時夜其實並不大。的確蟲族的年齡按外表看是十分模糊的,桓修換算了一下,估摸著那時夜按人類的年齡來計算可能還不到一歲。
這個世界果然還是太科幻了。
“小夜之前提到他要退學了?”桓修也跟著一起叫時夜的小名了。他想到之前時夜說到自己已經不是學校的學生了,這會兒和席然問起來,“要轉學了嗎?因為……沒有貴族身份了?”
席然沉默地點點頭。
“原來如此。有些可惜啊。”桓修表示理解。雖說不公平,但是貴族學院就是擁有壓倒性的教育資源。時夜看起來是個聰明的孩子,但作為外人他也沒什麼能幫忙的。
“總之很感謝你今天幫助了小夜。”席然又站起來鄭重地給桓修鞠躬,被後者連忙制止了。桓修有些不好意思,之前對方把他從水裡救上來送去醫院,自己出來後連句謝謝都沒說上。這會兒幫了他的孩子一把,竟然一晚上被如此千恩萬謝。
“順手罷了。誰看到都會這麼做的。”
“……”席然動了動嘴唇,低聲道,“並不是的。”
桓修接不上話,乾笑了兩聲。
之後桓修主動交了服務生買單,席然並不願意讓他付錢,但桓修以“這是報恩”的理由強硬地付了錢。他之前和席然一道先送時夜回家的時候,看到了對方住在有些糟糕的樓房中,應該是從夫家出來後臨時租下的房子,因此桓修覺得對方可能經濟上暫時有些問題。
席然最終還是默默接受了桓修的好意。
“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找我。我能幫上忙的話會盡力的。”桓修給席然寫下了自己的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