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也知道,桓修真的有哪裡不一樣了。一向低自己一等的“生物”,突然一夜之間變得很成熟,遊刃有餘地輕鬆凌駕於自己之上,讓他厭惡不已。
回到房間的桓修全然不知道這之後的事兒,看了一眼邀請函上的資訊,對照了一下自己的時間表,確定當天沒有額外的安排,這才將其加入了行程表。就和收到公司同事的請帖一樣,內心沒有任何波動。
他昨晚就將前主手機裡存的那些艾勒的照片刪了個精光。雖然不好對他人的愛戀做出評價,但繼承了記憶的桓修不得不說,這位名叫艾勒的亞雌並不是什麼好東西。
在明知道“桓修”愛慕他的時候,艾勒一邊吊著他,一邊也在和其他雄蟲來往。在這樣享受著殷勤,曖昧了好多年後,他還是選擇了更加有權勢的桓嘉德——在明知道這是會令“桓修”最為受傷的物件的情況下。
原主作為雄蟲,在這個以雄為尊的社會里,倒是難得的痴情。可惜眼光差勁,偏就看上了一個不珍惜他的痴情的。
說到以雄為尊,桓修就不由得想到今天又遇到了的席然。對方原本似乎是在前線的,因為意外的傷亡導致了一些永久性損傷,這就足矣斷送他的軍隊前途了。在那些蟲的口中,這樣沒有了前途,帶著孩子被趕出夫家,而且還是平民的雌蟲,似乎這輩子就要被淪為笑柄了。
桓修心裡有些許的不舒服。他瞄了一眼通訊器,席然並沒有聯絡他。說話的時候他看得出,對方還是比較要強的,雖然眼神裡充滿疲憊,但是言語上也沒有透露出一絲軟弱的意思。
除非真的遇到十萬火急的嚴重情況,不然以對方的自尊心,大約是不會來找自己的。
“希望他的生活能順利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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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麼時候要娶雌侍了?
不知道對方的生活如何,但至少這之後的短時間內,桓修的生活走上了正軌。
前一天因為耽誤了,所以第二天上午去研究室之前,桓修在路上順道去剪了頭髮。到了研究室他的新造型果然引起一片驚歎。桓修藉此機會和不少人拉近了關係,順帶又一次收到了鄰桌卡茲奇推銷自家弟弟的熱情。
這具身體的原主本來就是個“學霸”,不然也不會以這樣不討喜的性格混到這個位置。於是加上桓修如今的性格,他混得更加如魚得水了。在一星期兩次的助教工作上也很快博得了教授的青睞,他將此一律歸為“突然想通了”、“失戀後的振作”一類的理由。
聽起來荒謬,可其實壓根沒人在意理由。桓修現在是個討喜的傢伙,對於普通的同事們和上下級來說,知道這點就足夠了。好在原主沒有什麼親密的朋友,不然指不定還會敗露。桓修覺得挺慶幸的,不需要假扮成另一種性格小心翼翼地過活。
注意到桓修變化最大的——說來可悲,大概就是一直欺負他的一票堂兄們。
桓嘉德賭氣般地舉行了比原定計劃更加隆重的儀式。聽說他的雌君因此失落了足足三天,因為對方也是身世相當的貴族家的雌蟲,桓嘉德不得不花了些時間來讓雌君接受這件事。
桓修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己這位堂兄是小孩子嗎?為了氣他給自己沒事兒找事兒?若不是從對方眼裡讀得出真切的厭惡之情,桓修都要害怕對方其實是暗戀自己了。
一個月後的儀式,桓修拿著請帖,神色如常地去參加了。
根據輩分和地位,桓修坐在桓家內部成員這一邊的最角落。說是儀式,但比起婚禮還是簡陋了不少。畢竟這是雌侍,風頭不能高過了當初娶雌君的架勢。桓修還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儀式,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