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知識猶如大師級別,經手過例病例,儘管趙一霖同樣身為大師,但他們之間的差距可不小。
項天成自然期待趙一霖能儘快掌握這些知識。
趙一霖也專注傾聽,這幾天,他對項天成在顱內出血領域的廣博知識深感敬佩。
“甘露醇的使用次數有限制嗎?”趙一霖問。
“嚴格來說,沒有。它既是脫水劑,也是一種對抗自由魔力的藥劑。不過,務必留意施用頻率,過於頻繁會失效,反而影響下次的效果。”
“超過二十分鐘嗎?”
“嗯。與其他脫水劑交替使用也是可行的。只是不推薦使用高滲魔糖,魔糖對神經細胞具有一定的毒性。”
“嗯,原來這裡面還有這麼多講究啊。”
項天成在與趙一霖交談之際,視線始終聚焦於魯路與文興宇,對他們的狀況無法全然釋懷。“魯路,控制節奏,慢一些。”弧形的靈液盤中,腦液滴滴落下,色澤漸淡,預示著生機的復甦。
在這片神秘的大陸上,腦溢血患者面臨的不僅僅是肢體的後遺症,無可規避的宿命。更險惡的隱患是腦脊液中的血漬,可能誘發腦脈痙攣,引致大規模的阻塞。唯有清洗蛛網膜下腔,方能抑制血脈紊亂。
此外,清洗過程還有另一重功效,能疏浚導水通道,若此路受阻,腦脊液迴圈將受阻,最終導致腦水積聚。項天成如今深諳數萬病例,掌握著最先進的知識,此類問題他必須詳盡考量。
他來回審視,鄒醫師的病人已明顯好轉,心電監護數值也趨於正常。重返首位病患旁,魯路的操控大致精準,項天成便未多言。微小的偏差若無礙療效,他便不多加指摘,年輕醫師需要磨鍊,以鼓勵為主。
“天成,今日尚有八例待處理。現下這兩例已耗去三小時餘,那八例還能安排嗎?”趙一霖詢問。
這八例患者因家屬強烈的訴求,儘管項天成等人參與會議,下級醫院雖已接獲通知,仍送來了八位出血量較少的病患。
“必當安排,就算徹夜無眠。”項天成堅定回應。
“又是一夜無眠?”趙一霖顫抖,剛下飛機,還未歸家,旅途勞頓尚未消解,最關鍵的是尚未進食,機上的食物如同玩笑。
門悄然開啟。
向麗芳步入室內。“老趙,又來生意了,兩位重度腦溢血患者,正在途中。”
鄒醫師顯然一震,回家交付診療報告的計劃看來難以實現。
手術進展順利。在京都的三天半,項天成的手藝閒置兩天,今日正巧得以施展,別說八例,便是十八例,他也願一力承擔。
世事竟如此巧合,項天成欲一展身手,待他們完成第四例手術後,後頭果真還有十四例穿刺等待著他。
十八例,十八例啊,單憑今夜只怕不夠,明日或許也需連續奮戰。直到次日凌晨,第四例手術方才結束,大量出血的情況總是耗時甚長。
以往採用軟管引流,流程簡便許多,如今的微創穿刺,所需時間增加數倍,且每位患者所需時間各異,這對臨床判斷提出了挑戰。
這個決定權全然落在項天成肩上。
首例下飛機後的手術足足耗去了七小時。
“快去安排些美食,一碗麵根本不足以果腹,餓得頭暈!”趙一霖叫嚷起來。
項天成已兩度催促他去休息,然而他怎能入眠?興奮之情如火燃燒!
在魔法世界的神經術科,看到科室的繁榮景象,以及那幅描繪著未來宏偉計劃的神秘畫卷,他自昨夜起便沉浸在無盡的激動之中。
還有一個秘密,這些病患身負重病,萬一他們無法抵禦黑暗力量呢?
他忘卻了項天成在治療咒傷病方面的造詣遠超於己,這也是他徹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