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凝聞言臉色一變,“姐,你什麼意思?”
“這兩天我精神很不好,連工作都無法集中注意力。”
姜語詩茫然了,
“有時候我在想,姜子軒雖然對阿寧用心歹毒,可平心而論,他對我們幾個當姐姐的……也還算單純是不是……而且,現在的結論客觀上也證明了一件事,子軒和我們……同樣有著撇不清的血緣關係你說是不是?”
姜書凝一聽這話不樂意了,怒道:
“姐你動搖了對不對?看到那小畜生的武考成績異常耀眼,你心動了對吧?”
“我……我不知道。”姜語詩眼神躲閃。
儘管不願承認,但事實上,那天晚上父親對她講的那些話,的確對她觸動很大。
也許……父親說得對,這個家,將來終究還是要依靠姜子軒。
“姐我跟你講,就算他是天下第一,我也不稀罕。”
姜書凝怒然甩開大姐的手,
“而且,我也不信那小畜生是被矇在鼓裡,他那般惡毒的針對阿寧,肯定是早就知道了他和爸的親子關係,他擔心阿寧的嫡子身份,會威脅到他將來的利益,才一心想要置阿寧於死地。”
“姐你用點腦子想想好不好,像這種人面獸心的傢伙,將來等他羽翼豐滿,我們在他手裡,能有好下場嗎?”
“我……”姜語詩馬上清醒了一絲,這倒是實話。
“哼!你要是婆婆媽媽,瞻前顧後,那你現在就回去,去跟你的寶貝弟弟團圓,以後別再來找我。”
姜書凝是真的生氣了,爬起身來,就要把鑰匙還給她。
“我自己會找私家偵探調查那惡婦的去向,不用你操心了。”
“凝凝你別這樣,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這事咱不聊了好不好?坐下坐下,我們兩個喝一杯,就當是給阿寧慶祝了。”
姜語詩也慌了,趕忙死死將人拽住。
“反正你知道我的脾氣,我、阿寧,和那小畜生之間,你只能選一邊。”
姜書凝板著張臉,氣呼呼的坐了下來。
一口紅酒入喉,姜書凝霎時陷入了呆滯:“這酒……”
“這瓶05年的柏圖斯,現在喝剛剛好,是不是比那瓶82年的酸梅汁強多了。”
姜語詩抿著紅酒,一臉享受。
聽到這話,姜書凝紅了眼睛,抽泣說道:“之前你那瓶82年的拉菲,可不就是酸梅汁麼,阿寧形容的真好。”
“阿寧……”
姜語詩頓時也是鼻尖一酸。
半年前,她在家裡開了一瓶82年的拉菲。
全家人喝了之後,都讚不絕口,各種彩虹屁,吹噓那瓶酒如何如何美妙。
唯獨阿寧喝了一口,就吐了出來,皺著眉頭吐槽說:“哇!這是酸梅汁啊!”
結果……
自然是被全家人的口水瞬間淹沒。
“酸梅汁?你懂個屁!”
“這麼高檔的紅酒給你這種鄉巴佬喝,真是暴殄天物了。”
“我看你這種人,也就配喝點鄉下農民的土鱉自釀葡萄酒了。”
大家都在辱罵阿寧沒品味,是個土包子,不知高雅為何物。
可當時那瓶82年拉菲,真的好喝嗎?
捫心自問,其實一點都不好喝。
想想也是,82年的拉菲,如今早已過了適飲期。
且大部分82年拉菲因保管不善,內部酒體已生變故,那瓶就是如此。
怎麼可能好喝呢?
全家人只不過是礙於82年拉菲的名氣,以及自己身為上流社會人士自以為是的高雅,擱那昧著良心吹噓而已,
而唯一說了真話,扯下這塊遮羞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