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金髮碧眼的洋人女孩,飯桌上兩人略顯得親密,當著一眾人等毫不避諱幫人擦拭嘴角。兩人手指上均戴著一模一樣的對戒,很明顯告訴外人她們之間究竟什麼關係。
“felicity,不能喝酒,飯後還要吃藥。”卓婭將女孩面前的酒杯沒收,面容帶著嚴肅。
叫做felicity的女孩用生澀中文回應她自己會注意,稍稍鬧了下小情緒。
卓婭寵溺捏她面頰,隨後正色對溫馳川繼續話題,“我同你相比,痴長一歲,所以有些話就直說,家父說聯姻的事情我並不同意,我只希望溫先生也能堅持自己主見,不把婚姻和生意混為一談。”
外部盛傳,達亞原老總卓榮盛有意想和溫家結成親家關係,這事並非空穴來風,報道的媒體也多是聞風而動。卓榮盛找過溫世雄提議過此事,跳過孩子意願,兩位長者雖沒最終敲定,但傾向一致。
卓婭此番前來似乎正為解決這一事情,當她牽著felicity的手出現在酒店時,目的便已經明瞭。
溫馳川默默聽人說明來意,很從容一點頭,“卓總放心,我也沒有這種打算,所以會向家裡說明情況。”話落目光掠過稍顯訝異的溫荇清。
上次回本家,溫荇清衝著他傾吐一番心聲,那時自己並沒有作出回應,卻總在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溫馳川試圖回想過往多年,確實更多的只是言聽計從,包括繼承家業,婚姻大事。
其實一直以來他很羨慕溫荇清,羨慕自己這個弟弟,突然明白過來這麼些年為什麼自己會對他縱容,甚至到了無條件支援的地步。
直至今日看到卓婭,大膽無畏且正大光明帶著戀人宣示主權,心間似有什麼未曾存在的東西開始蠢蠢欲動,想要破土而生。
突如其來的念頭亂了心神,所幸現在並不處於工作中,溫馳川稍稍收攏下思緒,今夜飯局沒那般規矩繁瑣,更像是朋友間一場簡單聚會,卓婭一直在為felicity分心,溫荇清也似心不在焉,途中反覆低頭看腕錶時間。
想到蘇睿和肖應執還在外面等待,溫馳川想要開口提醒溫荇清要不要讓人先回去,可能飯局結束要很晚。
剛要側身準備與他說話,適時響起一陣急促敲門聲,包廂房門隨後被推開。
肖應執跟在蘇睿身後走進,期間急匆匆朝向溫荇清看去一眼,溫荇清當即警覺。
蘇睿腳步緩中帶急,待走到溫馳川身邊停穩,緊接著,俯身用兩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小聲說到,“是樓上客房出事了溫總,前臺有名員工將客人給打了。”
【作者有話說】
不出意外明天還有一章 _
不該動的人
保潔阿姨去樓層清理走廊地毯時,見客房門外呆呆杵著一個身穿酒店制服的男孩,出於好奇走近一瞧,發現人身上手上都沾帶著血汙。
工作五六年有餘從未見過流血事件,阿姨當即一聲尖叫,丟掉手頭工具慌里慌張就朝樓下跑去,嘴裡不住大喊殺人了。
等經理一眾人等匆匆跑來檢視,聽到出事房間裡傳出歇斯底里的吼叫,才知並非鬧出人命,而是自家員工和客人起爭執將人打傷,雖虛驚一場沒鬧出人命,事態同樣嚴重。遂打電話向最高領導層彙報情況。
吉利樓層裡此刻圍滿一圈人在,看熱鬧的,處理事情的,各種聲響混亂交雜在一起好似過節熱鬧。
時瑜站在原地,兩耳轟鳴。室內二十幾的溫度,身體卻止不住顫抖,如墜冰窟。
房間裡飛出一隻茶杯,嘩啦一聲撞在地上四分五裂,圍觀人群小聲驚呼,隨後被聲聲怒罵掩過。
“他媽的!不怕死的東西敢拿菸灰缸砸我!從小到大我老子都不敢動我一根手指頭!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
叫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