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人,即便你們進了密道又如何?沒有了胡相,你們出得了城嗎?”
其實他的本意是想那些人來救胡惟庸,這樣他也好拖延時間。
沒想到那些人聽到他的聲音,不僅沒有停下救胡惟庸,正相反他們加快了腳步。
見此情形,他對著胡惟庸譏諷道:“胡相,你看看你的這些黨羽,就這樣棄你而去了?”
胡惟庸眼神黯然,但他也明白樹倒猢猻散的道理。
只是一瞬,他便調整好了心情。
他眼神凌厲,“李苦,你是什麼時候成為陛下的人?”
李苦笑著說道:“小人自始至終都效忠於陛下,矢志不渝。”
聽到這話,胡惟庸放聲大笑。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此刻的他心中無比悔恨,為什麼要從李善長那兒把李苦要過來,完全是自己引狼入室啊。
“胡相,既然你都明白了,那就隨小人去見曹國公吧。”
說著,他還動了動手中的匕首。
胡惟庸脖子上出現一道清晰可見的血痕,他無奈的答應。
“好!”
在李苦的挾持下,他們走出了密室。
李文忠在胡府下人的帶領下,徑直穿過大廳,朝著密室而來。
當他看到胡惟庸被人抓住時,眼中閃過喜色。
他是真擔心胡惟庸逃走,那就沒辦法向老朱交差了。
於是他指著李苦問道:“你是何人?”
李苦說出了自己真實的身份,“回稟曹國公,小人乃是朱文遜之子朱進!”
緊接著他將胡惟庸的黨羽從密道逃走的事情說了出來,李文忠急忙吩咐身後的親衛去追。
同時他嘴裡唸叨著名字,“朱文遜?”
突然間他想起來了,不確定的問道。
“你爹是朱文遜?可是那個至正二十年戰死在太平的朱文遜?”
不等李苦回答,他搖了搖頭。
“不,不可能的,當年文遜一家全都死在了太平城。”
李苦見他不信,只得說道。
“曹國公不信的話,可以去問陛下。”
“好!”
他急切對著身旁的親衛吩咐道:“來人,將胡惟庸押入天牢。”
親衛拱手上前,“標下遵命!”
他們從李苦手中接過胡惟庸,押著他朝天牢的方向走去。
李文忠隨後說道:“你跟我去見陛下!”
李苦點頭,跟在李文忠的身後。
一行人很快來到了皇城,到了奉先殿的門口。
趙成見到他們,趕忙進去稟報。
得到老硃批準後,李文忠帶著李苦進入了大殿。
到了老朱面前,李文忠率先跪倒在地,李苦緊隨其後。
“末將李文忠叩見陛下!”
“草民李苦叩見陛下!”
老朱見到兩人,高興的笑了笑。
“你們都起來吧。”
李文忠開口說道:“陛下,胡惟庸已經被押入天牢,聽候您的處置。”
老朱點頭稱讚,“保兒,你做的很好。”
李文忠指著一旁的李苦說道:“陛下,末將不敢居功。此事並非末將之功,全都是李苦所為。”
老朱瞧著李苦,眼中透出欣慰。
“苦兒,你做的很好啊!”
聽著老朱的稱呼,李文忠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
“陛下,末將有一事相問,還請陛下解惑。”
聽他這樣說,老朱一下便猜出來了。
“保兒,看來苦兒已經跟你說過他的身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