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是什麼樣的陣仗。
皇帝親迎,皇子公主作陪,滿京城風光無兩,若非他因為那宋驕陽執意留在京城,侯夫人怕是連直面他的勇氣都沒有。
“沒有人是傻子,願意自己送上門找死,母親空口白牙就往旁人身上安罪名,不分青紅皂白就要置人於死地,我竟不知這侯府的規矩什麼時候成了這樣?莫不是你以為父親不在家,這兒就是你的一言堂了,你可以隨意打殺下人,也不必怕事情傳出去壞了侯府顏面,畢竟不管出了什麼事,等父親回來了你都能壓下去,是這樣嗎?”秦璟鉞說。
秦璟鉞的話接連不斷,一頂頂大帽子朝著侯夫人砸過來,侯夫人嚥了嚥唾沫,腳步都不由得後退了一些。
在這個侯府裡,侯夫人最怕的就是永明侯,她當真怕極了秦璟鉞把事情捅到永明侯那裡,這會甚至話都不敢接。
她這次歸根結底也是因為咽不下觀月居的那口氣,但這件事當時已經被她自願揭過去了,現在再提出來難免顯得她小肚雞腸,而且激怒了秦璟鉞,還有可能耽誤了阿硯的前程。
這是刁難餘穗,本來也是她不在理,至於把餘穗背叛秦璟鉞的事說出去,不管秦璟鉞信不信,首先她作為繼母,算計繼子這事就是坐實了。
但這種事並不稀罕,但鬧到明面上卻寥寥無幾。
侯夫人久不言語,秦璟鉞目光一轉,落在了侯夫人身邊的趙媽媽身上:“您畢竟是我母親,我也不會把事做得太絕,我可以不管母親今日是出於什麼目的對我的人百般折辱,但她受的委屈母親必定要還回來才公平。”
侯夫人的目光不自覺地望向了那巴掌粗的板子,因為秦璟鉞的到來,板子已經落在了沈拓手裡。
沈拓一身黑衣,面無表情,拿著板子的模樣就像是索命的厲鬼,嚇得侯夫人背後都冒出了冷汗。
“你…你要做什麼?你難道要為了一個賤婢打你的母親不成?”侯夫人嘴唇都有些發顫,再也沒有了最開始的囂張氣焰。
秦璟鉞笑了笑:“母親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什麼賤婢?不是您讓她做我的姨娘嗎?”
他這一句話出口,不止侯夫人面色微怔,就連餘穗都打了個寒顫。
他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