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也沒有放下餘穗,漸漸地,餘穗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她好像被帶到了臨濤院。
這個認知讓餘穗一驚,根本沒給她多少反應的時間,人就被放在了床上,靜謐的空氣讓心頭的不安加劇,餘穗小聲喚:“世子…”
尾音未落,蒙著眼的黑綢直接被人扯掉了,餘穗也終於看到了周圍的環境,如她所想的那般,她真的被帶到了臨濤院。
手揪著被子,餘穗愈發的不知所措,秦璟鉞很快拿了瓶金瘡藥過來:“衣服脫了。”
“奴婢自己來吧。”餘穗說。
秦璟鉞沒接話,直接在餘穗背後坐了下來,餘穗便也不再僵持,自覺的解開了自己的上衣。
衣衫滑落,空氣沾染肌膚,心跳快得像是要從胸腔裡蹦出來,餘穗覺得,秦璟鉞現在這樣不言不語的態度實在嚇人,倒不如還像以往一般毫不客氣地罵她兩句。
就在她神遊天外的空檔,對方沾了藥的手指劃過了她背脊上的傷痕,餘穗能感覺到,他力道有些大,就像刻意按她的傷疤。
控制不住倒吸了口冷氣,背後也隨之傳來了男人低沉的聲音:“知道疼了?”
方才還有些懷疑,這會兒心裡的猜測得到了證實,他是要秋後算賬了。
自知犯錯,餘穗心一橫:“奴婢不疼。”
還嘴硬。
秦璟鉞毫不客氣地按得又重了些,紅腫的板子印痕上開始滲出絲絲縷縷的血珠,鮮紅的血摻雜了白色的藥粉,看起來幾分悽楚。
餘穗這次眼淚都要流下來了,卻依舊咬著牙說不疼,一副任打任怨的姿態,反倒是讓秦璟鉞失了興趣。
秦璟鉞說:“你還真是一日不消停,那凌霜院還不夠你折騰嗎?如今竟還鬧到德馨苑,當真不知死活。”
他聲音聽起來更多的是感慨無奈,並沒有多少惱怒,倒是讓餘穗心裡愈發的驚奇。
“奴婢無意招惹夫人,是明珈姑娘騙奴婢去賬房的,那日夫人拿爹爹威脅,奴婢不敢不從。”一次次失望之後,餘穗本不願意再爭辯什麼,但這次到底是秦璟鉞把她帶出來的,且態度也不像之前那般惡劣,餘穗便嘗試著為自己辯解。
她眉眼微垂,心裡越發的緊張,她不知道自己這次等來的會是譏諷還是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