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什麼了?我有什麼不敢的?我只是覺得不應該在這種事上浪費時間罷了!倒是你!一直在這裡拖延時間到底是何居心?”倩倩高聲反駁。
她之前跟在明珈身邊的時候,就知道餘穗最是伶牙俐齒,但那時候永遠都是她,明珈,阿意三個人一起針對餘穗,並不會覺得身處下風。
現在只剩她一人,倩倩明顯覺得力不從心。
餘穗並不接話,似笑非笑地對著倩倩,倩倩那就心虛,這會兒更是汗溼了衣衫。
明知道這女人是個瞎子,可倩倩偏偏有種被人看穿了的錯覺,甚至開始有意地躲閃餘穗的目光。
姜闊很快就拎了條水蛇回來,餘穗忽地驚叫出聲:“呀,姜管事,不是說了要普通的蛇嗎?你怎的還弄了條毒蛇來?”
姜闊迷茫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水蛇,正要解釋,就見秦璟鉞搖了搖頭,他並沒說什麼,徑直朝著倩倩走了過來。
餘穗又說:“被這毒蛇咬一口,怕是要沒命的吧。”
倩倩本就怕蛇,連眼睛都不敢睜開,這會兒聽著餘穗接二連三的話,她再也控制不住尖叫道:“世子不要!求您饒過奴婢,明珈姑娘的身體同蛇無關,不要讓蛇咬奴婢!”
“你怎麼篤定明珈姑娘身體和蛇無關?倩倩,你到底知道什麼?”餘穗問。
倩倩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緊張之下說錯了話,正要辯駁,才睜開眼,就看到一條遍體通黑的蛇被姜闊拎著舉到了她面前,那蛇離她太近了,她能聞到撲面而來的腥氣,燻得她幾乎要窒息。
倩倩腦子頓時一片空白,她不受控制地尖叫了一聲,身體軟趴趴地癱在地上宛若一灘爛泥。
“看來倩倩姑娘是不想說了,那就直接試好了,為了明珈姑娘的身體,姜管事您快些動手吧。”餘穗說。
“啊!不要!別過來!我說!我都說!是笙姨娘!是笙姨娘給了奴婢藥粉,要奴婢害明珈姑娘的,是奴婢不好,奴婢鬼迷心竅,求世子饒命!”
倩倩幾乎被嚇破了膽。
她不斷地磕著頭。
額頭砸在地面上發出一聲接一聲的悶響。
秦璟鉞對著姜闊使了個眼色,姜闊拎著蛇退開了一些,鼻腔間充斥著的腥味遠去,倩倩的心這才落到實處。
“證據呢?”秦璟鉞問。
倩倩臉色灰敗。
害怕東窗事發,她不僅把藥粉全留給了明珈,還把包著藥粉的牛皮紙都燒了個乾淨,哪裡還有什麼證據?
沉默好一會兒,倩倩愣是一句話沒說出口。
秦璟鉞又道:“既是沒有證據指認笙姨娘,那此事便是你這賤婢自己害了明珈,來人,綁起來等會送去宮裡給太子發落。”
笙姨娘身份特殊,不管她做了什麼,只要沒有證據,那就動不得。
要怪也只能怪這倩倩太蠢,竟是主動往虎狼窩裡走,如此便只能由她承擔一切了。
不僅僅是她…
若是明珈醒不過來…
秦璟鉞扭頭,看向了餘穗,他聲音忽然冷了下來:“餘姨娘,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明明不怕蛇,之前卻以怕蛇之名哄騙本世子,來人,把她杖責一十,禁足一月。”
如今不少人都知道明珈是從餘穗房裡出來後才昏倒的。
這段時日以來,明珈在侯府頻頻受傷,不管她那個公主身份是真是假,都是太子的人,代表的亦是太子的顏面。
一次兩次便也罷了,現下明珈出事的次數實在過於頻繁。
如今就算查清了緣由,餘穗這邊也難免被太子遷怒。
那人能把宋驕陽逼走,就不是什麼簡單的貨色,為了避免他召見餘穗,秦璟鉞也只能出此下策。
只有人傷得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