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被拔光了…」
夏知元冷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提起毛筆,在那如出一轍的字型上寫道:黃鼠狼子乾的。
也不知道,這村裡的代筆書生看到這麼些奇葩的理由,有沒有笑岔氣…語氣,倒也不用這麼接地氣吧!
這已經是今天看的第一千零三十封了,夏知元用食指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燭心也已經不知道被值守的春泥剪過第幾回了。
再看最後一封!
然後收手!
這麼安慰著自己,夏知元顫抖的手,又要拆開一張信封。
春泥有些看不過去自家小姐如此勞累,於是連忙走了過來,將夏知元審完的那些小心翼翼的收起來。
這裡面雖然有用的資訊沒多少,可到底也是百姓的一番心意,總不能糟踐了不是。
這是…小姐和自己說的。
「大人,草民深知您的豐功偉績,名揚四海,可是有一件事情草民不得不說,自從大人剿滅西州城的水匪之後,和水匪做過私底下交易的那群人…很有幾戶人家,是草民村中的鄰居,他們整日擔驚受怕,生怕大人查到此處…」
「在不久之後,這群做了虧心事的賊子們,將家中所有物品典當,推著板車,遠走高飛…可若是事情只有這般簡單,草民絕不會上書,打擾大人清修養病…」
喲呵,還真讓她查出來了,這封村民的舉報信件絕對有貓膩!憑藉她以往敏銳的直覺,夏知元能夠聞到那若有若無的蛛絲馬跡。
「他們走了許久,也從來沒有回村子中廢棄的老家看一眼…可直到有一日,草民上街的時候,這才發現,隔壁的狗剩已經改名叫彪子,他站在獵戶老闆的攤位前,買了些許獵物…又買了許許多多的捕獸夾…」
「可是,狗剩之前在村中最是好吃懶做,若非是他媳婦每日早出晚歸,賣些豆腐,狗剩早就不知道餓死在何處了!」
「他平日裡就是這樣,不三不四…所以才會和水匪勾搭上,把媳婦起早貪黑掙的那些錢財盡數給了水匪,賣些不該買的…」
「他連做豆腐都不會,又怎麼可能上山打獵呢,大人,因為他媳婦兒在我們村中還算是個好人,平日裡做多了賣不出去的豆腐還會分給村裡人…所以,草民有些擔憂…就跟了狗剩一路,也沒有發現他媳婦兒究竟去哪兒了,大人,草民深知您同是女子,草民唯有一求,求求大人幫幫賣豆腐的阿梅脫離苦海吧…大人…草民說這些,分文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