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範偉光一口一個您的,王子棟不由得有些感慨,當年自己剛到宣唐時,範部長對自己的態度就很熱情,但是那種熱情和客氣更多的像是長輩對晚輩,上級對下級的和藹。
後來自己到了黨校學習,成為組織部的副處長後,再回到宣唐時,範部長已經變成了範副書記,但是兩人之間的級別相當,再加上有範雅婷這一層關係在,他們相處起來更像是關係密切的朋友。
現在王子棟的位置又上升了,範偉光也很自然的調整了自己的態度,儼然已經把王子棟當成領導對待了。
雖然一時間有些不習慣範偉光的態度,但是王子棟還是很快的調整了自己。畢竟這一天遲早會來的。
別看自己現在覺得他的這種態度有些彆扭,要是真等到某一天,自己的位置越來越高,但是當初的那些同事還在自己面前拿捏老領導老同事的姿態,那自己也不一定會覺得高興。
不過畢竟是老領導,王子棟也不是那種小人得志便猖狂的性子,所以面對範偉光和任曉松的態度,他也很熱情的站起身迎接道:“老領導,您說這話可就是打我臉了,什麼恕罪不恕罪的,快請坐,上次一別又是好幾個月了,最近大家還好嗎?”
見王子棟表現的還是像以往一樣謙遜有禮,範偉光也是一臉感慨。
其實這次來拜訪王子棟,是任曉松私下裡提出來的。他和王子棟中間有範雅婷這層關係在,所以並不用在意這些繁文縟節,兩人屬於天然的一個陣營。
反倒是任曉松,雖然當初在宣唐和王子棟也算是同一個陣營的,甚至王子棟剛在縣委辦工作時,他還是王子棟的直接領導。
但是兩人私下裡,反而沒有王子棟和範偉光走得近。再加上他現在是宣唐縣的組織部長,對王子棟和通州市組織部部長沈家奇的關係也很清楚,所以這次得知王子棟高升以後,他就一直想要來拜訪。
只是想到自己一個人來有些唐突,所以才拉上了範偉光一起。
“好,都好。劉縣長那人您也知道,當然現在該改口叫劉書記了。劉書記這人出了名的原則性強,再加上他這次能出任縣委書記,聽說是您在中間幫忙說了話的,所以我們這些人現在在縣裡好過多了。”
範偉光這話倒也不假,當初陳明上位以後,最先打擊的就是範偉光和任曉松這個小團體。
畢竟他倆一個縣委副書記,一個組織部長,可謂是幹部任命這條線上極為關鍵的兩個位置,再加上兩人又都是宋顯志留下的心腹,陳明為了把控住宣唐縣的人事大權,第一步就是要壓倒範偉光兩人。
再加上陳明這人心胸狹窄,不能接納和自己不和的人,所以在他在位的時候,範偉光的任曉松只能艱難支撐,日子絕對談不上好過。
現在劉縣長成為了宣唐縣的一把手,雖然他和範偉光他們同樣不是一個陣營,但是劉安邦這人,不管是組織原則性還是格局,都比陳明大多了。
而且劉安邦也知道,自己這個縣委書記不過是個過渡而已,做不到一兩年就要退休了,所以他也不會對範偉光他們有過多的掣肘。
三人聊了幾句工作,就一邊品著茶一邊聊起了過往在宣唐的舊事。
直到王子棟接到一個單位的電話後,他才抱歉的告辭離開,臨走之前,他還意有所指的和任曉松提了一句,自己上次在通州的時候和沈家奇聊到過任曉松,讓他以後有機會可以多去找沈部長彙報彙報工作。
望著王子棟漸漸遠去的背影,範偉光忍不住感慨道:“真是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啊。我們宣唐,看來要出一位大人物了。”
回到組織部的王子棟,第一時間就趕到了楊部長的辦公室,剛才他接到的那個電話,就是楊部長的秘書打來的。
一進到楊部長的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