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之後,莫一重返京都,此時,關於處決沈尋白的呼聲日益高漲。
但奇怪的是,除了讓羽林衛到相府搜查一番後,便沒什麼後續的大動靜。這搜查自然是搜不出什麼證據,倒是府裡的財務少了不少。
事情鬧得實在太大,已經到了無法輕易平息的地步,此事也斷然不能善了。
到了第五日,一道詔書自天子之口宣示,東宮刺殺一事將在皇宮大門進行公開審判。
這倒有些稀奇,畢竟在南越開國以來,從未有過如此先例。此
訊息一出,瞬間傳遍了整個上京,引得眾人紛紛側目,街頭巷尾議論紛紛。
夕陽如血,將最後一抹餘暉灑向那巍峨的紅牆藍瓦。宮門外,早已聚集了一群看客,他們來自京城的各個角落,身份各異,有販夫走卒,有文人雅士,也有富家子弟。
他們交頭接耳,臉上滿是好奇與期待。
羽林軍身著鋥亮的鎧甲,手持長槍,威嚴地擋在人群之前,形成了一道難以逾越的防線。
宮門位置,整齊地擺放了幾個太師椅,靜靜地等待著即將到來的重要人物。
一群裝備齊全的侍衛從門後如潮水般湧出,他們步伐整齊,鎧甲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隨後,迅速分裂兩側,神情戒備,目光犀利地掃視著四周。
隨後,幾道身影款步而出。
為首之人身著一襲玄色錦袍,袍上以金線繡著四爪龍紋。他身姿修長挺拔,寬肩窄腰,步伐穩健而有力,每一步都彷彿帶著與生俱來的威嚴。
那人的面龐英俊非凡,線條剛毅,眉宇間劍氣縱橫,一雙深邃的眼眸猶如寒潭深淵,藏著無盡的秘密。鼻樑高挺,薄唇緊閉,透露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冷傲。
一頭長髮被精緻的玉冠束起,更添幾分尊貴氣質,令人望而生畏。
謝長寧站在人群中,視線在他身上流轉。那目光先是帶著幾分疑惑,隨後轉為了悟,最終斂眉低頭,輕笑一聲。
“原來是太子蕭宴啊。”
蕭宴的身後,跟著不少文武官員,從他們華麗的服飾來看,皆是一二品階的朝廷重臣。他們個個神色凝重,表情嚴肅。
沈尋白行於隊伍之中,眉宇間流露出一種清冷而淡漠的神采。他身著的官服雖微微帶有幾分褶皺,卻絲毫未損其風韻與雅緻。
他的步履穩重且從容,雖然落後於太子蕭宴幾步,但所展現出的風采卻絲毫不遜色於那華貴的太子。
沈尋白如同清風拂過明月,表面總是端著淡然自若,清雅脫俗之態;而蕭宴則似白虹貫日,光芒四射,霸氣側漏。兩人風格迥異各有千秋,散發著獨特的魅力。
幾人在椅子上坐好,沈尋白穩穩地位於太子左側下手的位置。
人群雖然站得有些遠,但目光瞬間聚焦在他身上,看到沈尋白這般姿態,並未當作階下囚般狼狽,紛紛議論起來,那聲音猶如嗡嗡的蜂鳴,嘈雜而喧鬧。
有些人甚至情緒激動,伸出手指著他破口大罵。
沈尋白卻仿若未聞,懶懶地掀起眼皮,漫不經心地看過來。
那目光看似隨意,卻精準地在人群裡捕捉到了頂著黑乎乎劉海的女人——謝長寧。
忽而,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謝長寧身邊有幾個女人,看到沈尋白的笑容,瞬間像被點燃的爆竹,驚叫了起來。
“啊,他對我笑了,他對我笑了!”一個女子雙手捂著微紅的臉頰,眼睛裡閃爍著驚喜與興奮的光芒。
“不不不,他看的是我!”另一個女子不甘示弱,挺起胸膛,試圖讓自己在人群中更加顯眼。
“是我是我!”第三個女子更是急切,聲音都變得尖銳起來。
謝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