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帶著幾分無奈。
“謝堂主看著心情不好,容某就不送人頭了。”
謝長寧看他還想走,立馬怒道:“滾過來!”
容非墨淡淡瞥了她一眼,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終究還是走近了幾步。
謝長寧轉身朝裡走去,兩人一路來到昨夜的八角亭,昨晚的杯盤狼藉早已被收拾得乾乾淨淨。
謝長寧隨意地坐在亭裡,屈指輕輕敲敲桌面,說道:“痛快點,別婆婆媽媽像個女人,你想要朔月堂做什麼?”
容非墨頓了一下,和她隔了一個位置,在對面緩緩坐下。
他臉色淡然如水,眸光輕輕投在她身上。
他沉默片刻,緩緩說道:“巫洲強匪如患,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百姓苦不堪言。謝堂主可曾聽說?”
謝長寧斜睨著他,此時寶樂端著茶走近,給兩人沏茶後退下。
“樓主不是想要我去剿匪吧?”謝長寧挑眉問道。
容非墨淺笑一聲,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淡淡說道:“不是剿匪,是想讓朔月堂過去合縱連橫,做當地最大的土匪頭子。”
謝長寧一愣,滿臉疑惑:“何意?”
容非墨繼續說道:“此地乃是兩國交界之處,商貿往來頻繁,利益巨大。若能掌控此地,所得之利不可估量。你我二人,可平分此利。”
謝長寧微微皺眉:“這事你聚義樓也可做。”
容非墨道:“朔月堂堂下三門六座,人數近千,遍佈各處,而聚義樓不過替江湖週轉任務,人手恐怕連朔月堂零頭都不到。”
“那我朔月堂自己便可做這事,要你聚義樓何用?”謝長寧反問道。
容非墨不緊不慢道:“兩國交界,自是兵家相爭之地,如若沒有背景,早被兵家剿滅。而我有人脈,可保朔月堂不受官兵所擾。”
謝長寧聞言,神情微滯,隨即眼眸輕輕抬起,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
恰在此時,一縷清風悄然掠過,彷彿攜帶著低語,讓亭邊樹葉輕吟起沙沙的旋律。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綠葉,斑駁地灑落在兩人身上。
容非墨目光堅定,毫不退縮,謝長寧則眼中透著思索,兩人就這樣對視了片刻。
“謝堂主不用現在回覆,你可以好好考慮考慮。”
謝長寧點點頭,起身朝容非墨抱抱拳:“多謝樓主,那長寧告辭了,待——”
容非墨皺著眉問:“你要去哪?”
“事已談完,不是可以走了嗎?”
容非墨漫不經心瞥向她:“誰說你可以走了?”
謝長寧一臉疑惑,愣住了。
容非墨接著說:“你可以在這裡考慮,如果同意合作,派你身邊的人去處理就行了,我看上次射箭的那個就不錯,這種小事,何必勞煩謝堂主親自出馬?”
射箭的?
謝長寧思索片刻,便明白他說的該是初一,原來祈願節那日他也在。
不過謝長寧倒也聽明白了,容非墨感情就沒想讓她離開。
她笑了一聲,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只是隨意地點點頭,起身就走。
容非墨也跟著起身,亦步亦趨地跟在她後面。
這回倒是不怕送人頭了。
謝長寧走了一陣,回頭看他,指著前方的月牙花門笑著問:“樓主,要一起泡嗎?”
容非墨頓住,狹長的眼眸看著她,薄唇揚起,牽出一抹難以言說的笑容,那笑容中似有幾分戲謔,又似有幾分期待。
“堂主相邀,容某義不容辭。”
這話一出,倒是把謝長寧弄得無語了,她瞪了容非墨一眼,眼中滿是意外,冷哼一聲,毫不示弱地說道:“那你來。”
說完,便自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