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獵?
蕭元澈立刻來了興趣,“還是皇妹訊息靈通。”
“二哥別打趣我,此事全京城都知道...我想,再怎麼著,慶國軍隊也快把丟失的糧食追回來了。”
“二哥如果想當國夫,就要抓緊了。”
蕭元霜的話,就像一隻誘人的狐狸,在蕭元澈耳邊唸咒語。
別的不說,留給他們的時間確實不多了。
春獵的日子就定在了剛出正月,二月二這一日。
距離春獵還有些日子,慕容月十分歡喜,已經開始期待了。
她最近這些天認識的字多了一些,直接明示李玄機,她要學習看地圖。
李玄機能怎麼辦,唯一的學生,寵著唄。
西北邊疆,春寒料峭。
別的地方或許開始有了一絲春意,但這裡依舊很冷。
甚至春風更比冬日寒冷,颳得嗚嗚作響。
行軍帳篷都快要被刮飛了。
在眾多帳篷裡,有一處房子十分顯眼,就像尋常人家的房子一樣,一排屋子三間瓦房。
正對著教練場。
沒有任何裝飾,蒼涼感和大西北融為一體。
在最左邊的房間裡,一張床榻,一套書桌,一身泛著銀光的鎧甲,旁邊有一個簡易的洗手盆。
牆上還有一張無比詳盡的地圖。
桌子旁邊,是一口大木箱子。
除此之外別無它物。
嘩啦——
屋門被拉開,一股寒風吹進來,一起進來的,還有一位男子。
男子頭戴西北特有的獸皮帽子,帽子下方,那雙眼睛明亮如星辰,璀璨如明珠,熠熠生輝。
似笑非笑的薄唇更是為他增添了幾分神秘,令人過目難忘。
常年的邊疆生活,如刀般在男子臉上留下了一些的痕跡,讓他更顯沉穩。
整個人如歷經風雨洗禮後的礁石。
透著一股剛毅。
“哎哎哎,將軍您等等,還有陛下的信呢。”
“那箱子放您書桌旁了。”
宴清河立刻站定,轉身看著小將軍,“還有信?”
小將軍一個沒剎住腳步,撞到宴清河身上。
宴清河紋絲不動,彷彿一座小山一樣。
而小將軍被撞得立刻有兩股鮮血順著鼻子流下來。
他蹲在地上,捂著鼻子,從懷裡一陣摩挲。
摸出一封信,甕聲甕氣道,“卑職親自看著陛下寫的...嘶——”
痛啊!
大將軍一身常服,自己一身鎧甲,受傷的卻是自己。
也不知道人家這身板是怎麼練的。
可他還未反應過來,手裡的信嗖的沒了影,房門也砰的一聲關上了。
宴清河進屋,就看到地上的大箱子。
他小心翼翼把手裡的信放到書桌上,不顧洗手盆內還是涼水,直接用胰子把手洗了兩遍。
擦乾手,坐在書桌前,捏起那封薄薄的信封,就像捧著稀世珍寶一般。
揭開火漆,開啟信。
裡面歪歪扭扭寫著幾行字。
“黃豆二斤,泡水二日...”
“呵呵...”
宴清河發出一聲低笑。
印象裡,陛下的字雖說不上當代名家,但也不是這樣歪歪扭扭的。
他衝著門外喊了一聲,“傳武義來見我。”
武義捂著溼漉漉的鼻子進來。
剛剛趁著時間去洗了一下鼻血。
真的太丟人了。
真男人只能在戰場上流血好吧。
武義低著頭,不太好意思看宴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