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著也不像啊。
宴清河看著奔騰的黃河,語氣略顯沉重,“開春了,黃河開化之後,水位下降了。”
他剛剛帶著人去檢視高地的水位了。
雲騰因為馬種的原因,無法爬這種地質的陡坡,才留在了這裡。
嗯?武義一驚。
正常來說,冰面融化,再加上春雨,水位會上漲,如果漲的過快,就會形成春汛。
每年春天大家都很小心,就怕有春訊。
如果水位上漲,就要巡查沿途村鎮,檢查和修築堤壩。
嚴重的時候還會轉移老百姓。
而比春汛更可怕的是,水位下降。
那代表著乾旱。
根據歷史記載和經驗,如果春天這裡的黃河水位下降,那就代表著,春天和夏天都會幹旱。
如果是汛期還好,大不了遷移老百姓。
而乾旱的面積更廣,影響時間更長。
宴清河翻身上馬,夾了一下馬兒,命令道,“回營。”
這件事非常重要,他必須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城。
回到軍營後,他顧不得吃飯喝水,鋪紙研墨開始寫信,這次寫的是軍報。
他給陛下寫信送禮走的也是官道,但是押送的人可以休息,中途不換人。
而軍報,每到一個官驛,就把信交給下個人,三人一隊,信件一刻不停送回京城。
信發出去之後,宴清河才微微鬆口氣,揉了揉眉心。
“大...大將軍,這是陛下的回信。”
“剛剛您太急,我插不上話。”
武義小心翼翼把懷裡的信摸出來放在桌案上。
提前解釋自己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把信拿出來。
宴清河一愣,放下茶杯,拿起薄薄的信封。
檢查完火漆之後,直接開啟。
裡面只有一個大大的‘好’字。
好?
是什麼?
他給陛下的信裡說了那麼多,陛下是說什麼好?
武義跟隨他多年,一看就知道宴清河在疑惑什麼。
他忍不住了,直接開口,“大將軍,或許陛下是說,您送兔子回去,陛下覺得好。”
“呃,我不是故意看您的信的。”
“我只是...”
那個字太大了,他眼睛的餘光就能看清楚。
這個時候,也不希望大將軍犯愁,乾脆冒著挨板子的風險說出自己的想法。
宴清河合上信,“兔子...下次再送吧。”
大旱即將來臨,兔子算不得什麼大事了。
捏著信封,裡面似乎還有東西。
倒出來一看,是兩支通體雪白的東西,一頭粗一頭細,質地像什麼動物的骨頭。
“這是什麼?”
“把送信的人叫來。”
“是。”
送信的人,本就是這邊軍隊的人,他中元節寫的信,信使帶回京城。
休整幾日,收集一下京城訊息,拿到陛下的回信,就回來了。
宴清河仔細問他京城可發生了什麼大事?
信使把自己得到的訊息一一呈上。
“春獵時,陛下把永安侯一子賜給越國三公主,並收押了越國二皇子。”
“霍成大將軍帶兵出征雲國。”
這兩條訊息最重要。
他是正兒八經的信使,許可權比較高,得到的訊息也比外界準確。
“陛下春獵時遇襲,和二皇子以及雲國有關。”
遇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