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眾人見鬼一樣。
因為藍安庭正和夏若茵看地圖。
二人有說有笑的。
和之前那種疏離的模樣判若兩人。
這...
祁淵拽住宴清河,“昨天藍堡主打他兒子了?”
“那沒有。”
沒有就好。
藍天啟和梅無香,今日就要帶著夏若舟回去了。
藍天啟按照約定詢問,
“安庭,你考慮的如何?”
藍安庭行禮,“父親,您和母親把舟兒帶回去撫養。”
“我和夏姑娘先陪月兒去辦事。”
“等事情瞭解了,我們再說。”
“不過,舟兒永遠是我們的孩子。”
梅無香還算滿意。
只要孩子動腦子思考了,這就行了。
至於選了什麼路,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夏若舟捨不得離開夏若茵。
大大的眼睛裡蓄滿淚水。
“姐姐。”
夏若茵蹲下身,拿出帕子,輕輕給他擦掉眼淚。
“舟兒乖。”
“以後,舟兒可以叫我母親了。”
夏若舟一愣,然後猛地抱住夏若茵。
嗚嗚嗚開始哭。
他天生聰慧,之前大人們的談話都沒有避著他。
他明白。
姐姐就是母親,之前的母妃是外婆。
都是他的親人。
...
莊子重新安靜下來。
慕容月的身份在隊伍裡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
瞞不住的。
她在山上和宴清河轉悠幾天之後,還真有了一個方法。
“只要這個辦法行得通,我們,就可以得到越國那些富人的資產。”
“還不用要他們的人。”
“然後!”
“他們的手伸向老百姓之前,我們再把越國變成越州!”
“宴清河,我們可真是天才!”
慕容月眼睛亮晶晶,看著宴清河。
宴清河把從山坡上摘的一束野花送到她手上。
“是陛下聰明。”
“哼。”
回去之後,慕容月就讓戶部去準備。
她之前拍賣了自己的私庫得了上億銀子。
國庫還有不少錢。
只要支撐過前面三分之一就行了。
而遠在京城的戶部,姜峰收到訊息之後。
真的是驚到從座位上跌到地上。
顧不得屁股痛。
抬頭看著對面穩坐釣魚臺的李玄機。
“國師大人!”
“當真可行?陛下這法子一旦失敗,那就是至少上億兩銀子啊。”
姜峰很少如此失態。
自從慕容月不在京城,李玄機要處理很多政事。
他換下白衣,一身黑色玄服。
整個人威嚴得不可侵犯。
“姜大人,霍大將軍那邊打下雲國,一共消耗多少銀子?”
“又傷亡多少人?”
姜峰不用查,這些資料就在他腦海裡。
“一共六千五百萬兩。”
“戰亡將士兩萬六千人,終身重傷者三萬人。”
其他大臣也停下筆,看著二人談話。
李玄機站起身,“是的,傷亡將近六萬人。”
“還都是年富力強的青壯年。”
“如果這些人活著,哪怕就到五十歲,在慶國這片土地上創造的價值,無法估量。”
“越國,比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