軀的黃衣女子消失了,不知去了哪裡自我修復。
對剛才的險境一無所知的孩子們一溜小跑奔向齊沅。
“你受傷了!”短髮女孩焦急地看著齊沅唇邊尚未乾涸的血跡。
“沒事的。”齊沅笑著伸出手想摸摸剛認的大姐頭的小腦袋,又意識到手上還拿著沾了血的手帕,指縫間也有血痕,便收回了手。
“大哥哥……水房裡有水龍頭。”雀斑男孩鼓起勇氣開口,指向教室前端左側的一個小門。
齊沅道了謝,和冉瑭一起護著小朋友們走過去。水房的門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冉瑭選擇直接一腳踹開,門裡的幾根拖把咣噹倒地。
齊沅把嘴邊和手上的血跡洗乾淨,又仔細把手帕上的血斑就著洗手液洗掉,擠去水分在手中對摺。
“要不我還是給你重新買一塊吧?”他看著還有些潮溼的帕子,扭頭問冉瑭,對方卻連連擺手。
“這不是我的,是謝臨的。”
躲貓貓(6)
“謝臨的?”
齊沅有些詫異,他垂眸看向那塊做工精細的手帕,在一角發現了一個淡金色的“謝”字。
“……”沉默幾秒,齊沅把手帕疊好放進外套口袋,決定把剛才和謝臨發生的種種和忽然間感受到的記憶暫時放在一邊,優先破魘。
“走吧,先把小朋友們安頓好,然後趁魘主恢復之前,多加搜查。”
這段時間,怪女人被擊傷這件事如同每個學校的日常八卦一樣在教學樓裡瘋狂傳開,魘境裡,一些膽子大的學生紛紛從各個角落跑出來吃瓜,空氣中人心惶惶的氛圍有所減輕。
二樓的剩餘兩個房間被黑霧覆蓋,無法進入,齊沅和冉瑭兩人便帶著三個孩子往三樓走。因為先前魘主受到重創引發的魘境波動,樓梯和牆壁也蜿蜒出長長的裂痕。
“齊沅。”
“嗯?”
“你…你為什麼這麼執著於用自己的方式破魘?”冉瑭拉著小男孩的手走著,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心中所想問了出來。
他對齊沅的初印象是淡漠疏離的。他的笑有種若即若離的意味,看似很好接近,卻難以真的走入其內心。這兩天接觸下來,也沒見他有過太大的情緒起伏。
他總是對什麼事情都不太在意的樣子,在魘境裡的一言一行,包括邏輯推理也是絕對的理性。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居然不顧自身安危,連續救了他兩次,甚至還考慮到了魘境裡的魂魄們,亦或是魘主的情況,這讓他感到費解。
齊沅聽到冉瑭的疑問,垂眸思索了一會兒,輕聲回答:“一方面就像你說的,如果繼續攻擊魘主,我的身體大機率承受不住魘境後續的崩壞。”
“另一方面,如果在我能做到的範圍內,能夠達成一個相對圓滿的結局,也挺好的。”齊沅聲音輕淺,“並不是看誰可憐。只是這是我分析得出的最佳結果,僅此而已。”
對於需要吸收被淨化的靈魄修復自身的他來說,化解魘主心魔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