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腦昏沉,有些氣短無力,便順著他的意思往房裡走。
坐下來休息一會兒也不錯。這麼想著,他走進屋,一扭頭卻看見某尊身段優越的大佛冷臉尾隨自己進了療養院的小房間。
還反手把門關上了。
齊沅在門關上前的幾秒和門外瞪大眼睛的冉瑭對上視線,淺淺形成一個二臉懵逼的局面。他眨眨眼睛有些不明白謝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沒等他開口就看到一隻筋骨修長的手伸到眼皮底下。
手上捏著標有字母c的白色噴霧罐。
齊沅:“?”
“……你的腳。”謝臨非常不悅地繃著嘴,說話的時候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現在不治療,你想走回本部把腿切下來當蘿蔔吃?”
原來他是為了自己之前踢門踢腫的腳踝要的噴霧啊……還挺有心——如果忽略那奇怪的比喻的話。
齊沅道了謝接過噴霧,不知道是因為罐身太冰還是因為拿的時候碰到了某位大佬的手指,他指尖顫動了一下,差點沒拿穩,又惹得後者一陣皺眉。
直到坐到椅子上拉起褲腿,他才意識到,腳踝已經腫得遠遠比自己想象的離譜。
之前在魘境裡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彌足珍貴,齊沅並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關注自己的細小傷處,神經一直處於緊繃狀態,如今終於能夠稍微放鬆下來,他沒忍住摸了一把腫得和謝臨口中的蘿蔔沒什麼區別的腳踝,一陣劇痛傳來,他下意識倒吸一口氣。
“嘶……”
“原來你還知道疼。”謝臨依舊聲音低沉,“快噴。”
齊沅認命地把腳翹起脫了鞋襪,開啟噴霧的蓋子輕輕往腫面上噴了一小下,沒想到這藥效比他預想的強得多,明明腳踝沒有創面,噴上去卻依然有種酥酥麻麻的痛感。
於是他不太想繼續噴了。
齊沅這人有個小弱點,那就是雖然他可以忍受頭痛或胸口痛那樣劇烈的陣痛,卻並不擅長應付酥麻尖銳的感覺。
謝臨看他遲遲沒噴第二下,站在一旁挑眉:“怕疼?”
“……沒有。”齊沅尾音有點抖。
“那就快點。難道要我幫你噴?”
“謝謝,不用。”
齊沅仰起臉給了謝臨一個假笑,然後垂頭偷偷撇嘴。
渣攻果然本性難移,這都破魘成功了還這麼追求效率。
謝臨垂眸看著齊沅腫的和饅頭一樣高的腳踝,發紅的腫面位置在腳踝骨上面一些,並沒有影響那人流暢漂亮的腳踝線條。他似乎是有點疼,纖細瓷白的小腿崩得很緊,腳後那道細長跟腱清晰可見。
謝臨眼神飄忽了一下,指節輕輕蹭過耳飾,抿唇移開目光。
下一秒,又是一聲輕輕的“嘶”。
“……”謝臨收回視線,看著半天就被噴上一點藥劑的腫面,發出一聲不太滿意的輕嘆。
他在某個指尖擱在噴頭上遲遲不願意再按的人面前曲膝蹲下,看到那人桃花眼驀地瞪大,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而後,他指骨分明的左手輕柔地托起那不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