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玉湫見到溫薏回來後,才鬆了口大氣。
見到一側的謝肇厭,二人立即恭敬侯在一邊。
溫薏笑了下,“備水,我要沐浴。”
突然,她笑意一頓,指著謝肇厭,“他也得洗。”
謝肇厭一臉溫薏說什麼就什麼的神情。
兩個丫鬟一臉懵地點頭,一約而同地紅了臉。
溫薏後知後覺,“我們去抓蛇了,必須沐浴。”
兩個玉這才反應過來,一臉尷尬,臉更紅了。
溫薏拖著謝肇厭往院子裡而去。
溫薏現在霸佔著謝肇厭的大臥室,她輕咳一聲指著一旁的小盥室,“要不你用這個,我用裡面那個?”
到底還是謝肇厭的府邸,溫薏覺得自己很有禮貌,還遵循了謝肇厭的意見。
謝肇厭扯了扯唇,“你要讓我彎著腰洗?”
溫薏疑惑:“彎腰?怎麼彎腰了?”
那小盥室往日只做臨時放下備用熱水的地方。
位置狹小,低矮,平日多是丫鬟進去提水放水的。
謝肇厭進去雖真不至於彎腰,但……對他而言,確實是逼仄了。
溫薏把謝肇厭扯進了房裡,她低聲嘟囔,“難不成你還想要用我的浴桶?”
謝肇厭垂眼看她,不說話,眼神就差直白地告訴她,他今日來回背了溫薏兩次過密林。
謝肇厭:“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話?”
溫薏輕咳一聲:“什麼?”
“你說我是個好人。”
溫薏聽出謝肇厭話中的算賬之意,她哼聲,“那你洗,那你進去洗行了吧,但是!你不許進我的浴桶!”
謝肇厭不怒反笑,捏了捏溫薏兩頰。
“溫薏!”
溫薏眉梢眼角都是笑意,“我已經讓步了。”
謝肇厭正欲開口,卻見溫薏的臉被他捏紅了。
謝肇厭不說話了。
溫薏還以為自己這次佔了上風,可當一照到鏡子,發現臉頰的指印時,她面無表情轉過身,卻撞上一堵人牆。
溫薏忍不住就上手,兩手掐著謝肇厭面頰。
“我的臉都紅了!”
謝肇厭自認理虧,他方才手上都沒使什麼力。
他就這麼站著,微俯下身讓溫薏掐著。
可突然,四周安靜下來。
二人眼神中只有彼此。
溫薏臉熱,她松下手,“我要去沐浴了,你去院子裡待著,你不準進來。”
謝肇厭唇角勾了勾。
幾日沒來,這屋子就變了裝潢,梳妝檯放著各式簪子,床下木踏鋪著地毯,窗邊小几擺著套差距,床褥都換成了蜀錦……
謝肇厭眼眸微眯。
“玉蘭。”
“公子。”
“床褥是何料子?”
玉蘭認真道:“是前日換的蜀錦。擔心溫姑娘睡不慣,府裡這次採買的都是蜀錦,是溫姑娘隨意挑的。”
謝肇厭嗯聲。
溫薏白日雖洗乾淨了手,在府外感覺還好,可當一回到房裡,四周靜謐下來後,她彷彿又察覺到了那黏膩觸感。
溫薏站在浴桶邊,她還未邁下去。
於是先舀了勺熱水出來,仔仔細細洗著手,用皂莢不停搓著。
直到洗的右手指間發皺,她都還未停止。
突然,盥室外傳來動靜。
這盥室是直接連通臥房的,有一扇小門相隔,平日裡都是掛著白玉簾子隔斷。
過了那簾子之後,再是一扇大屏風。
再往深處,才是沐浴之處。
溫薏:“誰?”
謝肇厭見溫薏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