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不出來,心生疑慮,想到她白日洗手的程度,於是又等了會,直到一刻鐘過去後,謝肇厭才過來了。
“再洗,手別要了。”
溫薏抿緊了唇,洗腦自己今天沒有抓過那條蛇。
“謝肇厭,你出去。”
謝肇厭:“……”
溫薏這次說到做到,她泡了個熱水澡後,很快就穿著大袍子出來了,她用大巾子裹著洗後溼潤的長髮,朝外喊了聲玉蘭。
謝肇厭站在簷下,聽到身後動靜,他朝裡掃了一眼,搖擺的裙邊一閃而過。
玉湫正清理著盥室裡的水漬。
謝肇厭叫停了她。
玉湫:“那我去給公子備熱水。”
謝肇厭:“不必。”
謝肇厭提了幾桶冷水去盥室,他衝完涼出來,披著寬大袍子,不過他是黑色,溫薏是月牙白。
溫薏今日奔波許久,此刻坐在梳妝鏡前由玉蘭給她擦頭髮,一時昏昏欲睡閉上眼睛。
不知不覺,謝肇厭接過玉蘭手裡的大巾子。
玉蘭識趣退下。
謝肇厭垂眸看著溫薏瑩白的面頰,她眼睫極長,濃密又捲翹,眼睛比別的女子生的更大一些,眼尾微微上挑,面若桃花卻不豔俗,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
謝肇厭有意控制手中力度,但不出意外地,生疏手法不小心扯到了一縷頭髮,溫薏睜眼,最先見到的是鏡中一黑一白兩道身影。
她睡意朦朧坐著,身後那人一身黑袍,款式與她差不多。
不過謝肇厭生的高,那鏡子沒能照到他的臉。
謝肇厭唇角微抿,趕在溫薏發怒前,“我輕點兒。”
溫薏也不是多疼,她就是困,她隨意往後一靠,自然靠在謝肇厭腰腹處。
“還有多久才能擦乾,我困暈了。”
謝肇厭垂眼,心中越發軟了。
他輕聲:“快了。”
等到頭髮幹得差不多時,她被謝肇厭抱上了床。
屋裡只點著一盞燭燈。
層層疊疊的紗帳後,溫薏睡姿乖巧,她面上輕微泛紅,帳子內有一股淡淡蘭花香。
謝肇厭給她蓋好被子,然後手支著腦袋側身看她。
謝肇厭接觸過的女子不多。
他娘,謝璟慕和溫薏。
從未有一個女子如此合謝肇厭的心意。
也不應這樣說,是他喜歡溫薏的方方面面。
謝肇厭手隔空覆在溫薏面上,並未觸碰到。
謝肇厭雖為狀元,但他與君子二字相差甚遠,本就是隨心所欲不顧世俗的主。
他喜歡溫薏,想要溫薏的一切。
謝肇厭勾了勾唇角,然後將人攬進了懷裡。
溫薏面頰貼著謝肇厭脖頸,她迷迷糊糊睜開眼,“謝肇厭?”
謝肇厭嗯聲,吻了下她的額角,“怎麼了?”
溫薏支出右手,閉著眼睡著使喚他:“塗、香、膏。”
謝肇厭:“……”
謝肇厭閉了閉眼,忍住想把溫薏搖醒的念頭,他翻身下床,在溫薏梳妝檯的瓶瓶罐罐裡找了找,翻出一瓶味道與溫薏往日身上差不多的小罐子,又上了床。
溫薏袍子寬大,袖子往上一掀,露出細白的手臂。
溫薏不知道做著什麼夢。
她突然低聲,“來人,把人都拖下去斬了。”
謝肇厭動作一滯,他眼皮輕掀,落到溫薏熟睡的臉上,他鳳眸漆黑,眼中似有暗光劃過。
而溫薏此時又不知道做了什麼好夢,嘴角又彎了起來。
謝肇厭眉間的褶皺微松。
他邁步下床將罐子放回梳妝鏡前。
等到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