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溫薏醒來時,外面天色才矇矇亮。
她渾身被束縛在謝肇厭懷裡。
難怪她昨晚總夢到自己被一條蛇纏著。
原來是謝肇厭!
溫薏也沒了睡意,她瞪著謝肇厭,妄圖以憤怒批判譴責的目光把謝肇厭盯出一個洞。
謝肇厭睜眼,目光含笑。
“醒了?”
溫薏哼聲,把謝肇厭的手推開,“你腿壓著我,我能不醒嗎?”
男人的手剛一被推開,又覆了回來,甚至摟住溫薏的腰,把人往上一提,溫薏就靠在了謝肇厭胸膛處。
謝肇厭嗓音還帶著清晨的沙啞:“那你趴在我身上。”
女子順滑的長髮有的鑽進了謝肇厭脖頸間。
溫薏手支著下頜,就這麼看著謝肇厭,像極了山間至純至魅的精靈。
謝肇厭摸了摸她腦袋,“昨夜睡得好嗎?”
溫薏夢裡大多都想不起來了,她搖了搖頭,靠在謝肇厭胸膛處又困了起來。
她打了個哈欠,又閉著眼睛。
可謝肇厭存心不讓她睡。
不知何時天旋地轉。
溫薏平躺在了床上,男人的吻從額角、鼻尖,最後到了唇角。
一點點試探進入,唇齒相貼,溫薏腦中的睏意被趕走得一乾二淨。
謝肇厭開始不滿足了,等到溫薏快喘不過來氣時,他又貼近了溫薏的耳朵。
無師自通一般。
輕輕含住了耳垂。
溫薏渾身一顫,她睜開了眼,裡面一片水色,她蹙著眉,“謝肇厭,你別這樣。”
謝肇厭沒鬆開她,面部貼著她頸間,往下就是鎖骨。
男人低啞的喘聲一點點噴灑在溫薏脖間柔嫩的面板上。
她回抱著謝肇厭,忍不住道:“謝肇厭,你好了沒?我還想要睡覺呢。”
男人喉間溢位一聲輕笑。
“沒好。”
謝肇厭說完,又一次覆上了溫薏唇角。
一點點研磨,相貼,想要貼近彼此最隱秘的地方。
一吻過後,溫薏感覺自己快暈了。
要是傳出去,她是被人吻暈的,溫薏即使在墳裡都要跳出來跟別人對戰大吵。
謝肇厭大掌覆上溫薏眼睛。
“睡吧。”
溫薏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午時。
下床時神清氣爽,可一去照鏡子,她眼含春情,唇瓣微腫,臉上氣色極好。
溫薏猛地一下想來清晨時分,謝肇厭做的好事!
溫薏抿了抿唇,她坐在床邊,臉色越來越紅,毫無停下的勢頭。
溫薏把自己的臉埋回被子裡,她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都怪謝肇厭!
睡醒了就起床,專程來欺負她!
玉蘭聽到屋裡動靜,看到床上的身影,開口道:“姑娘,公子早上去曹府了,說等到午時末回來,下午就起程出發去福州了。”
溫薏眉間微蹙,時間提前了?
大事當頭,溫薏利落收拾換好衣服。
可兩個丫鬟總想笑又不想笑的眼神偷偷打趣著溫薏。
溫薏抿了抿唇,“不許看了。”
等到她用完午膳後,謝肇厭來了。
彼時,溫薏正在湖邊同殷陌兄妹交代著什麼。
謝肇厭遠遠看著。
一切細枝末節都對上了。
謝肇厭心中早就埋下了懷疑的種子,一次巧合也許是偶然,但兩次三次,他就不相信了。
凌家四姑娘從前嬌縱單純,僅一次落水,也許能大徹大悟,但行事時的果斷與決意卻非一朝一夕就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