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薏朝前望去,也就昨晚的事,現在已經人盡皆知了?
“據說陳王妃當即就在醫館裡發作了,顧不得臉面揪著世子側妃就罵了一頓。”
“那世子側妃是凌家姑娘,你還不知道?”
“就是那凌府妾室在側妃婚宴上與人鬼混,被發現了的那位?”
“哦哦哦,我想起來了,原來是她呀,難怪不得。”
前面圍著的人越來越多。
議論紛紛。
凌家才安分不久,曹、趙兩家的事又冒了出來,而今陳王府又亂了。
當真瓜多得吃不完。
溫薏給小滿使了個眼神,小滿點點頭就退下了,她身後還跟著秋竹與冬至。
排到溫薏時,她按著謝璟慕喜歡的口味買了些,剛出鋪子沒想到迎面就遇到了陶書陵。
此處臨近京兆尹衙門,遇見陶書陵正常不過。
數日不見,陶書陵又瘦了許多,兩頰往內凹陷。
陶書陵:“四妹妹。”
溫薏扯了扯唇,“陶大人不必如此稱呼我,我與凌家已經沒了關係。”
陶書陵一笑,“至少從前血緣情誼還在。”
溫薏嘴角笑意不變,“哦?陶大人這話留著自己信吧。”
說罷,溫薏就帶著人離開了,毫不掩飾對陶書陵的厭惡。
盯著溫薏背影,陶書陵眼中閃過陰沉。
陶書陵回到陶府,面容極冷。
屋內傳來凌若然大罵的聲音。
“溫薏這個小賤人怎麼就沒死蘇州呢,最後曹家人把她也抓了,一起殺了!”
“這個賤人,要是讓我抓到了,看我不剝了她的皮——”
陶書陵直接推門而入,他語氣毫無溫度。
“又在吵什麼?”
凌若然一見陶書陵這副模樣,便想著要逃,她嘴裡咒罵的話說到一半隻好嚥了下去。
“夫君,你回來了。”
凌若然如何不懂陶書陵的表情,她面色一訕,坐在陶書陵身側不敢造次。
下人端來茶水。
陶書陵面色陰晴不定,回想起最近種種,像是隱隱有根線牽連著。
凌家一團亂,雖說凌晁與鄒瑩佔主要因素,但其中導火線何嘗不是溫薏?
再有曹家……
那時溫薏去了蘇州……
蘇州揚州本就隔得不遠,誰知溫薏又在其中做了什麼?
陶書陵如今拿不出溫薏在其中的證據,但直覺與她脫不了干係。
陶書愉眼眸微眯,出聲,“說說溫薏小時候的事。”
凌若然一怔……心中猶疑,“怎的突然問起她了?”
陶書陵面容一沉,凌若然心中發緊,忍著厭惡道:“溫薏從小性格驕縱,要不是仗著溫氏寵愛,都不知道被祖母打了多少回了。”
“首飾要用上等寶石打製的,床褥子非蜀錦織的不睡,連泡茶的水都要每日從山裡現運而來。”
“也不好好唸書,每日只知吃喝玩樂,整日追在秦闞學身後跑。”
陶書陵嗓音淡淡,抿了口茶水,“那她如今變化挺大。”
凌若然面露不屑,“也就只是那日從龍華寺回來才變了個人。”
“龍華寺發生了什麼?”
凌若然看了眼陶書陵,搖了搖頭,“夫君今日怎的問起她了?”
陶書陵面色冷淡,落下一句與你無關後,便起身去了書房。
見陶書陵一走,凌若然鬆了口大氣。
自從假孕後,凌若然在陶書陵面前越發沒了底氣。
她抬手就將桌上茶盞丟到了地上。
溫薏!
凌若然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