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工作平靜無波,與日復一日的過往沒什麼區別。但在五點左右,孟宴臣收到了凌雲致的微信,說去酒吧兼職。
他關心了一句她的身體,對方很快回道:“沒事。”
然後就沒了。
在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下文後,孟宴臣才慢慢反應過來,這並不是一種要求式的訊息,“我要去\/我想xxx,所以麻煩你xxx”,而是一種報備。
這讓他有點不習慣。
因為付聞櫻有掌控欲,所以他很少會跟父母報備自己要去哪裡、做什麼,除非是重大工作或者與安全有關,否則一般都儘可能不讓他們掌握自己的行蹤。
而對於許沁,她的心不在他這裡,也就不願意跟他報備。
孟宴臣盯著這兩句訊息看了很久,忽然想起中午出門時那一幕,他想,自己是不是也該叮囑凌雲致一句?
然而敲敲打打發了一句過去,孟宴臣卻發現,在兩人的對話中間,很不和諧地出現了一行時間,似乎在提醒他,這句關心,已經過了時效。
於是他又把訊息撤回了,但撤回之後也不退出,而是繼續盯。
然而,自這之後,凌雲致的名字始終沒有變成過“對方正在輸入……”
……
下班回家後,一開門,孟宴臣就感覺有什麼東西靠近過來。
那瞬間他身體緊繃,腦子裡閃過無數種想法,直到那東西撲上他的腿,發出一聲歡快的“汪汪”。
警戒解除,孟宴臣臉上立刻掛了笑,彎腰抱起,“頂頂。”
“汪!”
把狗抱穩,然後才去開燈、關門。
他手掌寬大,狗又很小,一隻手足以將它托起。柔軟的肚皮貼合掌心,又熱乎又綿軟,一叫,肚子也會跟著一顫。
孟宴臣換下拖鞋,在蝴蝶牆下的桌子放了鑰匙,走進客廳。
很顯然,凌雲致還沒有下班。
眼睛在客廳不知所謂地晃了一圈,孟宴臣發現,昨天晚上喝茶用的茶壺和茶杯已經被清理乾淨,放回了廚房流理臺上。
旁邊還有一個保溫水壺,這是他家的東西,但幾乎沒用過,一直以來都放在廚房最深處,不知道為什麼會被翻出來。
伸手掂一掂,很有份量,應該是滿的。開啟蓋子,頓時一陣熱氣騰騰的白煙飛出。
看著被灌的滿滿當當的熱水,孟宴臣將蓋子按回去,放下狗,去衣帽間換衣服。
小狗很黏人,他去更衣室,它也追進來,不叫也不鬧,就蹲在腳邊仰頭看,他一走,它也跟著走,要很注意才不會踩到它。
脫掉西裝,換上一身舒適的居家服後,孟宴臣重新把狗撈進懷裡抱著。因為付聞櫻的關係,三十年來,即使他再怎麼喜歡動物,也幾乎沒有摸過貓貓狗狗,一朝家裡有了狗,他便有些愛不釋手。
回到客廳裡,小狗忽然扭動起來,孟宴臣不明所以把它放下,它卻一口咬住他的褲腿,然後跑出去,再跑回來,再咬、再跑……
就好像要帶他去什麼地方。
好奇地跟著它走,結果卻來到了靠近落地窗邊牆角的小圓桌前,那上面放著他的仿生貓,橘白相間,呈臥俯之姿。
凌絕頂激動地站起來撲,“嗷!嗷嗷!”
“想要這個?”孟宴臣拿起仿生貓,在它眼前一晃。
“嗷!嗷嗷!嗷嗷!”
孟宴臣沒有猶豫,把貓直接放到了地上。
只見凌絕頂一口咬住,想往後拖,卻一屁股蹲在地上。
孟宴臣忍俊不禁,摸著它的腦袋問:“你想把它拖到哪兒?”
彷彿聽得懂人話似的,凌絕頂撒開四條腿蹦躂著往外跑,半路又跑回來,垂著的耳朵撲撲楞楞、起起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