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知道怎麼取捨。
最後，她馬上就要畢業了，畢業之後會去找新的全職工作，酒吧的兼職一樣要辭，現在不過是提前。
話既然說到這裡，凌雲致本著交流討論的想法，索性把葉子的異常也講了，“你說，她到底在想什麼？是因為年輕看得不夠長遠？還是說……你那畫廊有什麼問題？”
莫名被懷疑，孟宴臣很冤枉，“那是正經工作。”
凌雲致雖然沒說話，但表情卻明顯不信，“你說，她是不是被什麼總裁看上，強制愛了？每天出去兼職，都是被逼的？”
孟宴臣被她天馬行空但觸犯法律的想象震驚了一秒，“她是個正常人，這也是個正常世界，真要碰上這種事，應該第一時間去報警。”
見凌雲致眉頭皺起，又要沉思，他趕緊出聲攔住，“別想了，無論她是撿芝麻丟西瓜，還是重小利輕大利，都跟你沒關係。你不是常勸我，放下助人情節，尊重他人命運。怎麼輪到自己就立場不堅定了？”
“我、我只是……想幫幫她。都是女孩子，不容易，她條件困難些，我難免會擔心。”
“好啦好啦，你也沒少幫過她，不是嘛？”孟宴臣輕輕拍著她安撫。
酒吧那邊是她介紹的，畫廊這邊也是她轉手送的。
在他看來，凌雲致對葉子這樣一個關係沒那麼近的學妹，已經足夠好了。
“畫廊的薪資不差，畫賣出去也有提成，也許她在銷售這方面有天賦，掙得比當網紅多呢？”
凌雲致“嘶”了一聲，“別說，還真有可能。”
保不齊葉子有銷冠的潛質，在畫廊大賺特賺。
這麼一想，她忽然心情輕鬆不少。
“真希望她能早點還完助學貸款。”
孟宴臣看著她的眼睛，“會的。”
他不打算將自己跟翟淼和葉子之間那亂七八糟的關係挑明，他希望在畢業之前的這段時間，她能快快樂樂地過，不為別的事而煩心。
左右前者更多關聯的是孟翟宋三家的恩怨，和他沒什麼直接關聯。而後者，這一世他已經萬分小心，沒有特別關照過，相信不會再重蹈覆轍。
聽到他的肯定，凌雲致果然笑開了眼，那裡頭含著的美好祝願和期待雖不是為他，但卻獨獨看著他、映著他。
彷彿滿心滿眼都是他。
孟宴臣心臟軟得難受，忍不住在那裡落下一個炙熱的吻，吻離開後，凌雲致順勢頭向後仰了仰，像是在邀請。
歡喜從眼底溢位，孟宴臣抿唇一笑，果斷捧住了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