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直到晚上十點才下班,做足了家中無女友,加班加到死的單身狀態。
回到小區後也是先去十六樓轉了一圈,順便洗了澡換了衣服,才關掉燈上去十八樓。
十八樓裡一室明亮,凌雲致給他留了燈,他一路走一路關,來到臥室前。
臥室的門虛掩著,裡面光線亦充足,孟宴臣輕輕推開,又輕輕關上。
床上被子微隆,凌雲致側身朝內躺著,臉上戴了一副黑色的遮光眼罩。
孟宴臣在床沿坐下,俯身吻吻似乎已熟睡的她的臉頰,又撥了撥亂跑的頭髮,心中一片柔軟。
就在這時,凌雲致身體翻動,臉轉了過來。孟宴臣以為她要翻身,卻不想一隻手從被子裡伸出,懶懶勾住他的脖子,仰起臉,一口親在他下巴。
“才回來?”她聲音有點迷糊,說完還打了個哈欠。
孟宴臣含住她的唇,輕柔輾轉,“怎麼沒睡?”
“……唔,”凌雲致想說自己差一點就要睡著了,可她被孟宴臣控著,呼吸被攪動,唇舌也忙碌,只能發出嗚嗚的含糊聲。
換氣的間隙,孟宴臣問:“想我了嗎?”
問完又立刻吻住,搶奪她的呼吸。
“…嗯…想。”她兩隻手都纏了上來。
“我也想你。”
昨天晚上他在孟家過夜,今天白天一天沒見,也不怎麼敢聯絡,晚上又直到這個點才回家,何止是想?
孟宴臣越吻越急,越吻越深,一面掠奪著,一面扯開被子,不算溫柔地覆到了她身上。
凌雲致在炙吻中意識漸漸清醒,第一件事就是去摘眼罩,她掙扎許久,才從孟宴臣全方位的禁錮中騰出一隻手來。
只是手指剛從帶子下面抄過,卻被一把扣住手腕,握緊挪開,摁在枕邊。
孟宴臣啞聲制止道:“別。”
燈光自頭頂洩下,他看著他,身體因興奮而戰慄。
床單是粉色的,面板是嬌白的,凌雲致長髮如黑瀑散亂,嘴唇因咬吻溼潤紅豔,微微張開,而那巴掌大的臉上卻蓋著黑色的眼罩——她被封閉住視覺,在他身下呼吸凌亂,衣衫不整。
明亮的燈光,黑色的眼罩,嬌嫩的美人,強烈的對比營造出強烈的視覺衝擊。分明只是比平時多了一個眼罩而已,卻恍惚間,有種他正在強取豪奪的既視感。
她無處可逃,只能任他擺弄,任他索取。
“就這樣好嗎?雲致……”孟宴臣顫抖著伏在她仰起的纖細脖頸邊,故意用拇指頂起她的下巴,含弄舔吻。
真是太下流了,真是太齷齪了。
他怎麼會是這種人?
但他明明在心裡自我唾棄著,動作卻又不見一絲愧疚,翻來覆去地折騰,任她將指甲深深嵌進肩背。
然而當那絲絲縷縷的隱痛,伴著極致的愉悅一同席捲而來,又給他爽到了。
其實他一直都不好意思跟凌雲致說,當初他尊重但迷惑的,所謂Vc片與口腔潰瘍的激烈碰撞、所謂直擊靈魂的痛爽,在最初的那夜他就透過這種途徑感受到了、也領悟理解了。
確實刺激,讓人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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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後,孟宴臣手腳並用,緊緊抱著懷裡累倦的人,埋首在她頸側。
換作平時,這會兒他總會滿臉飛紅,黏黏糊糊地膩著她,貼在耳後溫言軟語地說些好話,或者問問她自己表現得怎麼樣。
但今夜,他似乎格外亢奮,可事後卻又格外沉默。
徹底平息後,凌雲致扭頭看他,恰好他也抬起臉來。
四目相對幾秒,孟宴臣忽又伏首下去,把頭埋得更深,手腳抱得更緊,呼吸起起伏伏間透著一股沉甸甸的不安。
端量良久,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