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擠。
腹部本就是柔軟脆弱的地方,虞藻無法避免被戳了個正著,怕癢又敏感的他,本能做出躲閃的反應。
可臀部被託、腰肢被箍,他逃也逃不到哪裡去。反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裴雪重貼上來,張牙舞爪地變化。
裴雪重若有若無地蹭著虞藻的腰身,說:“因為哥哥已經長大了。”
“小乖,你呢?”
“我?”
虞藻被問得一頭霧水,方才吃多了被酒水泡過的果子,這會兒大腦遲鈍,好半晌才答非所問道,“我長大以後,也會這樣嗎?”
“也許吧。”裴雪重低下頭,額頭貼上虞藻的額頭,很燙。他說,“因為小乖在,所以哥哥會。”
“哥哥在的話,你會這樣嗎?”
泉水透過竹筒源源不斷流向池水內,使得溫度一直保持在灼熱的狀態。
虞藻聽得一頭霧水,對兄長這種打啞謎般的問法,更是半天做不出反應。
他只呆呆地仰起紅撲撲的臉蛋,唇縫許些張開,一雙眼眸晶瑩剔透,眼尾含著淚。
身後傳來流水浮動的聲響。
裴忌悄然無聲地來到虞藻的身後,手中拿著一塊帕子,為虞藻擦拭後背。
擦著擦著,烙鐵般的溫度,悄然覆了上來。
為防止幼弟摔倒,裴雪重一手扶提他的側腰,另一隻手摁在他的腿根。
身體被泉水泡出稠豔的紅潮,虞藻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往外吐著熱氣。
前後皆是滾燙無比的人,他被夾在中間,被熱得喘不過氣。
當裴忌貼上他時,他感到無比滾燙。但他伸手推,又推不開。
因為裴忌已嵌抱了過來。
“哥哥,你怎麼也……”虞藻偏著頭,迷茫道,“你、你也長大了嗎?”
虞藻面龐一片靡麗春色,雪白皮肉浮起漂亮的紅,鼻尖、下巴尖都是鮮豔的色澤,透明水面下若隱若現的暈粉,也被蒸成熟透的嫣紅。
“嗯。”裴忌喉結滾動,他說,“長大了。”
裴忌貼著虞藻,手掌穿過虞藻的腋下,撫過虞藻的側臉。
俯身低頭,嗅了嗅那微張的唇瓣,溢位的甜香絲絲縷縷,讓他難耐地重蹭了一瞬。
細小唇縫被燙了個正著,虞藻登時夾緊,腦袋因酒精暈乎得不行,卻還是故作兇狠道:“你理我遠點”
“為什麼?”
裴忌語氣低沉,他非但沒有遠離,反而聳著腰靠近,把虞藻往他懷裡摁。
“大哥可以,我不行?”
“……”
什麼東西?
溫泉水與酒水的雙重作用下,虞藻徹底迷糊了,他軟了身子,任由兩位兄長前後擁著他,不讓他掉入池子裡。
“小乖酒量不佳,不該給他喂這麼多果子的。”裴雪重盯著虞藻的臉,說。
裴忌:“他嘴饞,非要吃,又不能不給他喂。”
也是。
裴雪重的縱容擺在明面上,虞藻要的東西,他沒有不給的。
裴忌不一樣。當虞藻提出一個過分的要求,他嘴上雖說這樣不妥、不可,但背地裡,做得比誰都快。
他們兄弟倆,沒有一個人能做到真正拒絕幼弟。
而見幼弟如今有了幾分醉意,他們才敢肆無忌憚地,將目光落在他後頸的痕跡上。
這是虞藻那日從明月樓帶來的痕跡,起初色澤鮮豔,擦過一段時間的藥膏後,如今色澤淺淡粉紅,好似雪白皮肉里長出來的一片桃花瓣。
裴忌的眸色轉深,忽的張開唇,在那塊即將消退的粉印上,不輕不重地吮了一口。
“嗯?”虞藻迷迷瞪瞪地睜開眼,“是蚊子在咬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