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好像跟他想得不太一樣……
……
被水浸透的肚兜被徹底褪下,無情丟至一邊。
拍打在一雙突兀出現的玄色鞋履上。
裴忌手中端著水果、點心,與新鮮製成的酪櫻桃。
由於運冰的路途出了些意外,酪櫻桃的製作耽擱了些時間,所以他才等了許久。
也給了裴雪重可乘之機。
裴忌匆匆回到湯泉,一眼便看見,裴雪重正深埋在其中吃。
不知是不是裴忌的錯覺,幼弟的軟膚被溫泉水蒸得更加嫣紅,在縹緲的熱氣中,邊緣還有幾塊牙印。
許是聽見的裴忌的腳步聲,虞藻慢一拍地側首。
清麗粉豔的臉蛋一片迷惘,紅唇微張,露出被吃腫了的舌肉,唇角涎水還在無聲向下流淌。
四目相對下,裴忌聽見虞藻輕輕喚了聲“哥哥”。
不知道喊的是哪位兄長。
不過,兩個兄長都回應了。
清脆一聲響。
虞藻看到裴忌將剛取來的水果與點心擱在一邊,恰好,裴雪重不滿他走神,咬了他一口。
他嗚咽一聲,在朦朧溼潤的視野間,他看到裴忌緩緩褪去外袍,下水,朝他走了過來。
……
虞藻躺在榻上生悶氣。
他不想理兄長,但他被夾在中間,不管面向哪邊,都能看到兄長的臉。
最後沒辦法,虞藻臉朝下趴著,伸手扯過錦被,擋了擋光溜溜的屁股。
眼不見為淨。
“小乖,生氣了嗎?”裴雪重在一旁失笑靠近,掀開錦被,“生氣歸生氣,藥還是要上的。”
裴忌掰開看了看,說:“沒磨破,輕微泛紅。”
虞藻面龐漲紅:“你、你……”
他趴在枕間,偏過腦袋,如墨青絲披散在佈滿吻痕的後背,透出密密麻麻的吻痕。
腰肢那一塊更是慘不忍睹,多個指痕縱橫交疊,銜接而下,更是一塌糊塗。
“你真的討厭”
溼紅的、盛著水光的一眼,似夜幕明星般閃亮,又帶有幾分委屈的控訴。
裴忌凝視片刻,伸手將虞藻的臉蛋捧來,粗舌如猛獸般舔舐細嫩的頰肉。
虞藻被舔得面頰刺辣,胡亂伸手打著裴忌、踹著裴忌。
“打夠了嗎?”裴忌毫不反抗,“打夠了再舔你。”
“哥哥”虞藻忍無可忍,他偏過頭看向另一邊,“二哥他老欺負我”
熟悉的畫面。
在他們之間發生過無數次。
裴雪重長臂一伸,將虞藻摟了過來。
他尚未束冠,穿著十分隨意,如清俊的世家公子,而不是殺伐果斷的將領。
“他真壞。”裴雪重哄著幼弟。
虞藻繃著臉蛋點頭,又搖搖頭,道:“哥哥,你也壞。”
裴雪重和裴忌二人,半斤八兩。
裴雪重唇角笑意更深。裴忌意外極了。
虞藻竟會說裴雪重壞。
他還以為,在幼弟心目中,長兄是最完美的存在。
裴雪重道:“這便壞了?”
“這還不壞?那什麼才叫壞?”虞藻用力翹著眼睫,“你們都把手放進來,我、我……還不幫我把珊瑚串拿出來。”
裴雪重哄他:“不是在幫你拿嗎?只是我和二哥笨手笨腳的,找不到。”
“都怪我們,辛苦小乖了。”
看在他們認錯態度良好的份兒上,虞藻總算沒那麼生氣,不過臉色仍不大好看。
虞藻冷了會臉蛋,再度變成黏糊糊的小粘糕,他往長兄懷裡一趴,恰好方便身後二哥幫他塗抹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