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還是二兒子都沒顧及,如今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二兒子的幼馴染。
真是令人羞恥啊。
北媽媽垂下視線,心中充滿著對信介的驕傲和愧疚。
信介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已經長成優秀的大人了啊。
北信介敲響了水谷家的門,水谷媽媽把人放了進來,早已把信介當作自家孩子的她,對信介也更加親暱了。
“信介,未來的出路和爸爸媽媽聊了嗎?”水谷媽媽可沒忘記信介馬上就要畢業了,是繼續升學還是畢業從事什麼職業可是人生中僅次於結婚的大事。
“嗯,認真地聊了。”北信介點了點頭,雖然和父母的談話並不是很順利。
水谷媽媽拍了拍信介的肩膀,溫柔地看著他:“那就好。”
北信介看著水谷媽媽愣了愣,說起來,他和自己媽媽聊天的次數都沒有和羽京媽媽聊天的次數多。
“阿姨,羽京回來了嗎?”
“回來倒是回來了,但是一回來就鑽到了房間裡,臉上好像還有傷口……”
水谷羽京在房間裡沉沉地睡著了,衣服也沒脫,半張臉露在外面,帶著睡眠時的紅暈。
北信介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的水谷羽京,明明睡顏如此安靜平和,可平時活躍起來又像是不可控的尖刀。
把棉籤放在旁邊的矮桌上,將蓋住羽京半張臉的被子向下拽了拽,然後用便籤沾著酒精輕輕擦拭他臉上的傷口。
宮治發來的郵件裡有說,他是和宮侑打起來的,和侑打起來的話,除了排球之外的緣故也就沒什麼了吧。
一樣喜愛排球的人,在排球上也更容易意氣用事。
睡夢中的刺痛感還是讓水谷羽京漸漸睜開了眼睛,熟悉的面容映入眼簾。
“信介啊,你怎麼來了?”
“你和侑打架了?”北信介的棉籤落在他嘴角的傷口上,破開的面板接觸到酒精帶來了陣陣刺痛。
“嗯,打了。”水谷羽京毫不避諱打架的話題,只是視線躲避著北信介。
“為什麼?”
水谷羽京張了張嘴,還是如實將一切說了出來,自己的猶豫,宮侑的魯莽,明明球場上是個那麼細膩的人怎麼一到這個時候就和自己對著幹,水谷羽京怎麼都想不明白。
北信介將手中的東西放下,看著坐起身的水谷羽京,湊身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左右看著臉頰兩側的傷口。
“清理好了。”北信介鬆開手。
“……不罵我嗎?”
“為什麼要罵你?”
“我和侑打架了。”而且水谷羽京知道自己的問題。
在球場上還好,他沒有在打球時多想的毛病,但是隻要停下來,雜七雜八的念頭就全部湧了上來。
煩惱至極。
北信介看著低垂著腦袋的水谷羽京伸出手揉弄著他的腦袋,黑色的髮絲在指尖溢滿,柔軟順滑。
“侑有侑的問題,你有你的問題,但這些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能永遠在你們之間充當橋樑,任何人都不可以。”
“做錯的就要道歉,是朋友就要和好,不管怎麼樣,你們都是我信任的人,我還是對自己的眼光很自信的。”
北信介平靜地在水谷羽京的視線裡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有些調皮。
水谷羽京看著北信介,緩緩伸開雙臂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