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要怎麼做了嗎?”黑鬚法宗問。
“我答應過侑的,會去打職業的……”
水谷羽京站起身,胖狐狸瞥了一眼站起來的兩腳人類,然後繼續打盹。
“是你真正想做的嗎?”
黑鬚法宗做了這麼久的排球教練,水谷羽京是他少數才見到的學生型別,像是混沌的氣體裝在氣球裡,氣球就這樣浮在不上不下的位置,也許只能推一把就能直衝高天,或者拽一下直接墜落。
“大概吧,我還挺喜歡排球的,至少我離不開排球。”
水谷羽京回頭看著黑鬚法宗,他的兩鬢已經斑白,看著眼神中是清晰的擔憂和看重。
“你有才能,也足夠努力有一切走向成功的因素,但做出選擇的人是你,如果才能不是在你想要的地方上,那才能就是廢品……”
最看重他才能的黑鬚法宗站在水谷羽京的面前說著這樣的話,水谷羽京也有過一瞬間的恍惚。
“老師……大學,我想選擇體育學部。”
水谷羽京睜開眼睛,看著宮侑的位置,一瞬間的視線交匯,默契靜靜在兩人之間流動。
宮侑舉起雙手,水谷羽京迅速跑動,拉開距離,開始助跑。
“咚砰——”
幾乎感受不到時間差的快攻,是基於雙胞胎“靈魂出竅時間差”做出改動的最終版,水谷羽京和宮侑無與倫比的默契配合。
水谷羽京落地,看著對面的晝神福郎,深深呼了一口氣。
“請多多指教,晝神隊長。”
然後轉過頭,仰頭看著遙不可及的天花板,汗水從他的臉頰上滑落,嘴角帶著微不可察的笑容。
這樣就可以了,至少,自己是無比幸福的。
宮侑看著水谷羽京的側影,心中湧出了無盡的愉悅感,用最多的手指去操縱排球,從而達到操縱像羽京日向這樣的人,簡直不要太爽了。
宮侑簡直就是為二傳手而生的人,彷彿只要站在這裡,他的靈魂,他的意義,就能得以全部實現。
排球繼續挾裹著巨大的力道襲來,墜到了宮侑的手臂上。
宮侑咬著牙,笑得放肆。
就算被一傳擊中,他要成為這場仗裡,站到最後的人。
一個身影早已站在了那個位置,和幾年前穿著16號黑色稻荷崎球服的身影重合。
16號——水谷羽京參與二傳。
來自隊友的傳球,在最合適的時機落在了宮侑的視線之中,然後二傳手躍起,扣下——
昨日無需追憶,因為,現在才是開始。
北信介已經許久沒有正經來一場球賽了,多是和水谷羽京在院子裡託球玩,或者和金太郎玩送球的遊戲。
只是,看著這樣的場景,那些往日的記憶又重新湧入了腦海。
第一次拿到隊服,第一次正式上場,第一次被如此巨大的驕傲吞沒。
那些被無數個昨日帶來的記憶,就像吃下的飯一樣變成了身上的肌肉,在球場上活躍著。
看到了嗎?那就是我的後輩們啊,高中的時候我們可是隊友啊……
北信介笑著,注視著場下的身影,抬起手鼓掌。
“稻荷崎,無需追憶昨日。”
關西腔淹沒在聲浪之中,身邊的人都沒有聽到。
但看著北信介的樣子,大耳練等人也感受到了什麼,這個時候流淚什麼的就太不吉利了,還是笑著吧,笑著為他們鼓掌。
聯賽決賽有五場,比想象中結束得要快,比賽結束之後,大家在球場上拉伸,日向和影山拉扯著比著誰更厲害。
晝神福郎和明暗修吾又槓上了,木兔幾個小子去問羅梅羅要簽名,水谷羽京和牛島若利老老實實地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