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卻驚覺此處的水深得過分,於男子而言能沒過胸膛。
“主母,此路不通,回吧。”沙英正色。
裴鶯頗為可惜,但也沒辦法。
原路返回。
離了水晶溶洞,走過一小段後,沙英忽的收住了腳步,面色古怪。
他聽到了腳步聲,且還不止一道。
這大洞穴內之前清過場,裡面的肯定是自己人。難道陳淵不聽命令,擅自帶著小娘子四處走到?
不至於吧,他認識的陳淵可不像長了反骨的。
想不明白,沙英乾脆揚聲道:“哪個不守軍紀的在此隨意走動,速速報上名來。”
“你上峰。”那邊傳來一道慢悠悠的男音。
沙英腳下一個踉蹌,險些在這溼滑的地上摔了跤。
聽到熟悉的聲音,裴鶯稍愣。
霍霆山怎的來了?
他們這一行站著不動,很快,前方拐角處先映出火光。
她一眼就看到他了。
和她走在隊伍的中央位置不同,一道魁梧的身影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那人手持火把,昏黑的影子在巖壁上拉出一道宛若虎獸般猙獰的輪廓。
兩支隊伍大概隔了個七八米。
裴鶯側頭看沙英,後者恰好對上她的眼,莫名領會到裴鶯的意思:收好那幾袋水玉。
沙英低聲道:“您放心。”
霍霆山身量高,步子也大,很快走到裴鶯面前。
裴鶯今日穿的是黑色的騎馬裝,衣服溼了也不明顯,但男人走到她跟前後,目光一掃,當即皺起長眉:“怎的泡水了?”
而後他掃了眼沙英。
沙英鼻觀眼眼觀心,心裡發苦。
他是選哪個都不對。
裴鶯低頭看看自己,沒覺得溼的小腿部分引人注意。
彷彿知道她想什麼,霍霆山戳破她,“夫人站在水泊裡,就差生出些根鬚汲取甘霖了。”
“沒這般誇張吧。”裴鶯往前走一步,鞋子隨著她抬腳又落下,靴子邊緣“滋”的一下滲出少許水來。
裴鶯:“……”
“夫人進來這洞穴作甚?”霍霆山目光掃過,怪石嶙峋,一道道天然的屏障拔地而起。
這是一個絕好的伏擊地。
裴鶯:“尋些東西。”
“外面那幾塊大石頭?”霍霆山來時看到截斷的鐘乳石。
裴鶯頷首,“制玻璃要用。”
霍霆山只想把人帶出去,“既石頭已尋到,那就回吧,地寒之處不宜久留。”
裴鶯低聲道:“本來已打算出去了。”
霍霆山忽然去握她的手。
得,手都是冷的,她這是在洞穴裡待了多久?人都快凍成冰塊了。
周圍不少人,且個個拿著火把,說明察秋毫不為過。裴鶯下意識縮了下手,但沒能縮回。
霍霆山不僅牽著她繼續往前,還絲毫不收斂音量道:“夫人的麵皮還是薄了些。”
剛好途徑過道,他說話還有迴音,前面後面的都聽見了。
裴鶯被他鬧得耳尖發紅。
不久後,他們返回到那條小溪旁。在霍霆山側過身來時,裴鶯莫名知曉他想做什麼,忙說:“我自己過去。”
反正她的鞋襪已溼,不在乎再多走一趟。
霍霆山輕嘖了聲,大男子主義冒出來了,“夫人如此,置我的臉面於何處?”
裴鶯:“……我自己走。”
霍霆山轉了個身,“背總成了吧,不成的話我幫你選一個我最順手的。”
裴鶯靜默兩息,到底是攀上了他寬闊的後背,雙臂繞過他頸脖時這人陡然起身,裴鶯驚得下意識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