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要守在這苦寒之地。
不像李家和周家,當年的功績說不定還比不上他們沈家,結果他們卻可以留在上京享福,子孫後代什麼都不用做就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他們沈家只能世代在疆場拼殺。
當真是不公!
他正要離開,一旁的兵卒突然對著他嗤笑起來。
一如他們那日對著小姑那般,譏諷又猥瑣。
他冷肅地看過去,“你笑什麼?”
那人不說話,迅速將頭低了下去,他直接走過去,揪住那人的衣領道:“說話!”
“呸!”角落裡叼著個草根的姜成突然唾了一聲,慢悠悠地從地上起身,他看著那人道,“山子,你怕什麼,他們做下那等不要臉的事,還怕人說嗎?”
沈昔白看了姜成一眼,重新將視線轉向手裡提著的那人,“說!”
“翊王妃傷風敗俗,不知羞恥!”
“閉嘴!”沈昔白勃然大怒,一把將人扔開。
傷兵營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將沈幼安前幾日被俘的事說了,中間不乏惡俗下流的添油加醋,甚至連其中的細節也說得一字不落,彷彿他們親眼所見。
沈昔白緊握雙拳,當即青筋暴起。
小姑前幾日被北戎擄走了嗎?她怎麼提都沒跟父親提一句。
也是,這樣不光彩的事,如何啟齒?
換做他,他也不會說。
“住口,全都給我住口!”他惱怒至極,直接拔出了腰間的長劍,大有誰說一句他就砍誰一刀的架勢。
見他這副兇狠的模樣,營帳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姜成卻嗤笑出聲,“你能威脅他們,還能威脅整個瀛州城的人嗎?紙是包不住火的,這件事遲早會在大燕傳開。到那時,你如何堵住悠悠之口?”
沈昔白頓時沉默了。
他說得對,他的確堵不住天下人的嘴。
“還說沈家都是血性兒女呢,我呸!”姜成吐出一口濃痰,冷笑道,“要是我姜家的女兒發生這事,就算不一頭撞死,也會絞了頭髮去做姑子。哪還能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做她的翊王妃?哪來的臉!”
“呸!不要臉!”姜成的狗腿子立即補了句。
“夠了!”沈昔白握著長劍,死死地瞪著姜成,“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砍了你?”
“砍啊,你倒是砍啊!”姜成不僅不怕,還惡霸似得湊到沈昔白跟前,指著自己的脖子道,“你就往這砍,誰不砍誰是孬種!”
沈昔白拳頭握得咯吱作響,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姜成的聲音還在不斷地從身後傳來,“當年我去沈家提親,你們不肯,偏要攀上翊王,如今我倒要看看翊王若是知道了這件事,還會不會要北戎人玩剩下的破鞋!呵呵,你們沈家的好日子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