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知縣為父母官,因為他們是離百姓最近的官員。”陳文軒接著說道。
“剛剛喬懷宇也說了,要愛民如子。可是該如何做呢?你們卻從未曾考慮過。也就是說下次科舉假若你們高中了,成了縣令,其實也是不知該如何做的。”
“懇請先生賜教。”喬懷宇恭敬的說道。
其餘的三個也是規規矩矩的站好。
“當一個什麼樣的官,確實不是那麼好回答。”陳文軒又接著說道。
“剛剛你們說的這些答案,都是一位好官身上所體現出來的一個方面。但是這就真的是一個好官了嗎?”
陳文軒的話,讓四人皺眉沉思,如果這都不算的話,那什麼樣的官才算?
“那我再問你們一個小問題,我朝的基石是什麼?”陳文軒又樂呵呵的問了一句。
“我朝的基石,當然是……”
吳志遠說了一半,對上陳文軒笑眯眯的眼神,把後邊的“士”給吞了回去。
因為他想到的便是“士為肱骨”,肱骨之臣,必然就是朝中基石啊。
“我理解的基石,便是這天下百姓。”陳文軒面色平靜的說道。
“百姓為水,朝廷為舟。水可載舟,亦可覆舟。水域寬廣,朝廷這艘大船才能夠真正乘風破浪而行。”
“何為百姓?官其下,皆為百姓。人們只記得賢臣良將,口口傳頌,可誰又曾看上一眼那一直默默付出的百姓?”
“我們吃的糧食,由農民耕種。我們穿的衣裳、使用的物事,由工來做、商來流通。而為官者在其間發揮了什麼樣的作用呢?”
“想要成為一位能夠被百姓銘記的好官、深受百姓愛戴的好官,那你首先就要讓你治下的百姓生活得快樂。”
“那麼我又有一問,你們生活得快樂嗎?拋開聚水縣不談,我朝的百姓們,生活得快樂嗎?”
他的話就彷彿一柄柄重錘,捶在這四人的心頭,聽得他們都跟著沉重無比。
因為他們從來都沒有從這個角度去考慮過問題,而這些問題他們現在也不知道答案是什麼,一時間,讓他們都變得迷茫了。
腦袋裡好似有一個答案,卻是怎麼都抓不到。
“其實百姓們的訴求就很簡單,涉及到生活這方面的,無非就是衣、食、住、行。稍稍再遠一些的,也就是公平。”陳文軒又接著說道。
“不過這個公平也僅僅是相對而言,沒有絕對的公平。最簡單的一個例子,朝廷收稅幾何方為公平?”
“收得多了,百姓這灘水必然會慢慢乾涸。朝廷這艘船再大,擱淺於陸地之上,又如何去航行?”
“說得好,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說得好啊。”
他的話音剛落,永炎帝高喊一聲,從門外走了進來。
邊上跟著的洪公公則是一臉無奈。
身為夏朝帝君聽牆角本就不妥,現在還暴露了。